許佐一開始扣姚欣可的錢,是不希望她身上有錢,擔心她有了點錢就會立刻離開自己。後來則是覺得好玩,看她一臉鬱悶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生性高冷卻不得不忍受鏟屎官的貓咪。
“在家乖乖的啊,我下班就回來。”許佐揉著姚欣可的頭發。雖然她時不時的伸爪子,可是她張牙舞爪的樣子也很可愛。
“知道了,你趕緊走吧。”姚欣可悶悶不樂。
許佐低低笑了一聲。執起她白皙*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吻。“寶貝。我會想你的。”
姚欣可又是一陣雞皮疙瘩掉滿地,還是之前那個冷酷的許佐更讓人容易接受。
許佐走後,一個不速之客上門了。
李金月在外麵把門砸得砰砰響。“姚欣可,我知道你躲在裏麵呢。你給我開門!”
姚欣可不知道她是怎麼找來這裏的,不開門是不可能的。就李金月這大嗓門。沒準會把物業和保安招來,到時候少不了又是一樁大新聞。
硬著頭皮去開了門。李金月一陣風一樣*來。
“姚欣可,我問你。是不是你讓許少做親子鑒定的?”她叉著腰質問。
原來是為了這個,看李金月這幅著急上火又心虛的樣子。莫非姚明慧肚子裏那個孩子真的不是許佐的?昨天許佐要求做親子鑒定的時候,她心裏就有所懷疑了。
孩子是哪個男人的,當父親的未必知道,當母親的卻一定門清,莫非姚明慧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孩子不是許佐的?
敢騙許佐,姚欣可不知道自己是該佩服姚明慧的勇氣還是該感慨她的無畏。
“親子鑒定這事,我從來沒跟許佐說過什麼,還有,你們要是心裏沒鬼,就不用怕。”姚欣可淡淡的諷刺,反正雙方已經撕破臉,她連舅母都不想叫一聲了,更沒必要再對李金月客氣。
李金月絲毫不肯相信,又矮又胖的她杵在姚欣可麵前,氣勢洶洶的質問,“不是你還能有誰?除了你這個賤貨,還有誰會去許少麵前多嘴多舌?”
姚欣可輕笑一聲,“你是不是不懂,他是什麼人,需要有人去提醒嗎?許家是什麼樣的家庭,自然不可能要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做個親子鑒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李金月忽然泄了氣,整個人立刻矮了三分,“欣可啊,你可要救救我們家明慧啊,等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了,她一定會沒命的。”
姚欣可一點都不同情,“既然早知道後果這樣嚴重,早幹什麼去了?”
李金月和姚明慧母女不是不清楚欺騙許佐的後果是什麼,隻不過,這世間最怕的,就是僥幸二字,多少人都是倒在這兩個字之下。
很多人都有一種賭徒心理,賭自己會贏,賭自己運氣好,賭自己能夠僥幸過關。
僥幸心理害死人。
“欣可,你看在我和你舅舅養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救救明慧吧。”李金月開始賣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舅母,我最後再叫你一聲舅母,你住著我父母的房子,撫養我們姐妹的錢,一大半來自於我父母留下的存款,至於剩下的一小半,我那些年給你全家當牛做馬,比得上一個保姆了,拿來抵飯錢也夠了。”
“姚明慧的事,恕我無能為力。”姚欣可說的斬釘截鐵。
那個所謂的表姐,從小就對自己不懷好意,姚欣可這輩子都忘不了,她試圖把自己當做一件商品賣給那些老板。
“你一點忙不不肯幫,連句話都不肯說嗎?我這些年累死累活,養的是一隻白眼狼嗎?”
“許佐麵前我說不上話。”
這點自知之明,姚欣可還是有的,要是能說,她幹嘛不替翟景耀求情?這些短暫相識的人,對自己都比那些所謂的親人要好。
“你再也不要把什麼養育之恩掛在嘴邊上了,我剛才說的很清楚,你住著我父母的房子,花著我父母的錢,還要把我當傭人使喚,要是這都算養育之恩的話,我都想找個這樣的孩子來養了。”
麵對李金月,姚欣可沒法不刻薄。
李金月怪笑一聲,“你父母的房子,你父母的錢?你不過是個來曆不明的野種,也配說這種話?”
姚欣可的腦子裏轟的一聲,“你說什麼?”
李金月這話是什麼意思?從小到大,她罵過自己是賤人是克人精是賠錢貨,可是,從來沒有罵過自己是野種。
“你就是個野種,你父母當年不能生育,聽老人說抱養一個孩子就會生出自己的孩子,這才抱養了你,要不然,你早就不知道死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