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類的話,t太太和霓裳這一對母女這兩天可沒少說,許佐自然不會相信。可是這一次,他並沒有替姚欣可出頭。隻是靜靜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蕭致軒想了想。笑道:“我了解欣可,她這個人特別善良,相信當時不論是誰。她都會去救的。”
他側頭看著姚欣可。低聲關切的說:“你的膝蓋受傷就是因為救t太太嗎。剛才怎麼告訴我是不小心摔的呢?”
他們的座位緊挨在一起。蕭致軒再這樣側頭跟姚欣可說話,遠遠看過去,就好像一對情侶一樣。許佐眸色立刻為之一變,霓裳看了。眼珠一轉笑起來。
“剛剛你們進來的時候我就想問了,致軒你跟欣可很熟嗎?”
許佐抬起頭。
姚欣可心髒沒來由的一陣*。驟然心裏有些生氣。他有青梅竹馬,他還向青梅竹馬求過婚。自己認識個朋友怎麼了?
“我們認識好幾年了,算是比較熟吧。”她主動說。
蕭致軒眸光一閃。靜靜的微笑,如春日裏的暖陽。讓人感覺無限暖意,“我和欣可認識差不多有三年了吧,自認對她還是比較了解的,她一向是個善良的女孩,我想她救下t太太一定是出於本心,而不是為了別的目的。”
霓裳完全不理會後麵的話,抓住了前半句,“Geia,好像我聽你說過,你認識欣可也就一年多的時間吧,原來致軒跟欣可認識得更久呢。”
其實論起認識的時間,自然是許佐在先,但是他車禍失憶,之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在他心裏,他跟姚欣可認識,就是在城南之木的首飾秀上。
而蕭致軒,始終都是橫亙在他心口的一根刺。
許佐手裏的杯子猛然一頓,姚欣可迅速向他看了過去,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彙,許佐一雙黝黑眼眸如淵潭古井,暗沉沉的看不出絲毫情緒。
霓裳看看許佐,再看看姚欣可,最後看看蕭致軒,一臉的若有所思,接著,她高興起來,真是沒想到啊,蕭致軒居然會是一個變數,他和姚欣可之間,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的機會就來了。
“我好像是說錯話了吧?雖然認識的早,不代表就一定有什麼,你們說是不是,Geia?”
雖然霓裳問的是你們說是不是,但是她卻點了許佐的名字,姚欣可看得分明,對於霓裳這一句蓄意挑撥,許佐沒有明確的反感和反對。
他甚至對霓裳,是有些縱容的,青梅竹馬的關係,果然就是不一般。
接著,她在心底告誡自己,姚欣可,你不要矯情,更不要癡心*,許佐本來就不是你能配得上的人,他和霓裳才是天生一對。
縱然如此,可是心中的痛意卻是洶湧無比的彌漫上來,她的喉頭有些堵得慌,說不出話來。
蕭致軒敏銳的察覺了,“你還好吧?”
姚欣可僵硬的點點頭,她覺得自己沒辦法說話,她怕自己一開口就再也忍不住想哭的感覺。
麵對霓裳一次又一次的挑釁,她簡直無力回擊,畢竟霓裳的笑容那樣優雅,聲音那樣柔和,如果自己說了什麼,反而顯得無理取鬧了。
最重要的是,許佐一直都在縱容霓裳,這讓姚欣可更加沒有底氣去反擊。
人家都不在意你了,你還解釋什麼呢?
反正,這樣也好,或許許佐會改變心意願意再次向霓裳求婚,反正他們的婚姻從來都沒幾個人知道,隻要去民政局辦一道手續,彼此之間就再也沒有關係了。
再也沒有關係了。
姚欣可深吸一口氣。
女傭端來奶油蘑菇湯,放了一碗在姚欣可麵前,她拿起勺子就喝,但是新做好的奶油蘑菇湯是極燙的,她含了一口,立刻吐了出來,隻覺得滿口都火辣辣的。
&太太立刻叫了起來,“哎呀欣可,你燙著了嗎,都怪我沒有提醒你。”
霓裳在一旁柔柔的說:“欣可可能很少吃法國菜,不熟悉也是有的,趕緊拿冰水來漱漱口,燙壞了可怎麼好呢?”
她衝著蕭致軒擠擠眼,“致軒,你是怎麼照顧人家的,剛才還挺紳士的帶人家來宴會廳,現在怎麼傻了?”
蕭致軒永恒和煦的眸光中微微泛起一絲冷意,拿起餐巾擦擦嘴角,“欣可是許佐的妻子,說起來該是許佐照顧她才是,我早就想說了,你們這座位安排的有點問題。”
姚欣可驚呆了,她完全沒想到蕭致軒居然會這麼說,自從來到這個宴會廳,第一個開口替她說話的,居然是蕭致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