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緊繃。(2 / 3)

太可怕了!

一種惡寒的感覺,襲遍全身。

可她沒有辦法掙紮了,因為這個可怕的男人用她最痛的軟肋來威脅她。

季昊霆……是她最愛的男人。

她不能掙紮了……

就這樣,她麻木的被左帆擁著出了病房,然後去地下停車場。左帆早已安排了人在停車場等著,全是清一色的黑衣製服,耳邊還戴著耳麥,專業的就像是在上演黑社會。

陶婉玗早已心慌如麻,腦子都一片空白的。

她的手機在上車之前,已經被左帆收走關機了。

她滿腦子都在擔心著季昊霆的安危,擔心著洛杉磯那邊到底出了什麼情況?

————

幾個小時後,洛杉磯。

狂勁的風,在飛機落下地麵的那一刻掃成了一個漩渦。將灰塵都席卷到半空中,肆意飛揚————

巨大的轟鳴聲響著,外麵的天從濃墨般的黑暗,漸次的,漸次的亮起來。

一個纖細的身影從機艙裏麵走出來,被男人強行擁著臂彎當中。

陶婉玗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了,他們的周遭跟著一群戴著黑色墨鏡的保鏢們,訓練有素,一路無言。

她的睫毛垂下來,心已經在擔憂中煎熬成了碎片。小拳頭一直緊緊的攥著,心底隻能一抹堅定的信念支撐著她。

左帆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眼底略過一層陰森的風暴。低頭對著陶婉玗說了一句,“親愛的女孩,很快你就會看見精彩畫麵了。”

陶婉玗心口狠狠的揪了一下,已經蒼白的小臉上,再次閃過一抹清晰的慘白色。就連唇瓣也變得慘白不已了,她的嗓音顫抖的像是在寒風中呼嘯的落葉,“你……你想幹什麼?”

左帆揚唇,“很快你就知道了。”

就這樣,陶婉玗被男人強行擁著上了一輛車。

車子飆行在路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陶婉玗擔憂的視力似乎都不好了。明明手腕上腕表還在,隻是視線很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時間了。

隻覺得,好漫長。

這是一種漫長的煎熬,終於車子吱的一聲在路旁停下。

陶婉玗清澈顫抖的眸光看過去,那是一棟普通的大樓。有一些傾斜,樓頂上的花紋有著奇特的圖案,像是戰爭年代廝殺的浮雕。甚至還濺著一點點的血跡……

她那種恐懼,懼怕的感覺再次狠狠的襲來。

她甚至有些膽怯的不敢下車……

左帆看著她的反應,眼眸中閃過一抹癲狂的過癮之色。下車之後,拉開車門,將她強行拉下車,再次摟在臂彎當中。

就這樣,陶婉玗纖細單薄的身影被帶進風裏。風很大,將她的發絲撩撥的很是淩亂,她的眼眶也開始微紅,卻是抿著唇一個字都不說。隻能被動的跟著身邊這個變態的男人,往裏麵走。

票價十萬!

他們坐著升降電梯下去的,越往下,她清透的小臉就越滲出汗來。

血腥味很濃,濃的讓她不由的蹙緊了眉頭。

她抓著鐵栓的手心裏,冷汗已經沁出來了。下麵的聲浪宛如火焰般將降落下去的兩個人吞噬,她開始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甚至聽不到自己的呼吸,耳朵裏隻有興奮的尖叫聲———

心髒轟然震動。

門打開,她卻不知道往裏走,還是身邊的男人逼著她往裏麵走的。

她隻能機械的挪動步子。

陶婉玗的腳步有那麼一絲的軟,蒼白的小臉上沁出汗水,一步一步機械的朝著亮光的地方走。觀眾席上麵的所有人都像是瘋了一般的呐喊著,鼓掌著,而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她的唇瓣已經被貼上了膠布,她的唇被封住了。隻剩一雙顫抖的眼眸,在顫抖著。

在她錯愕的眼神之下,左帆居高臨下的指了指賭場最中間的那個位置。

陶婉玗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一眼就傻了。她蒼白的小臉,頓時被奪去了最後一絲的血色。

清澈的眸子睜大,一眨也不眨,一動不動的看著場地中央被綁在椅子上麵的那個男人。他一身的墨色,沉浸而肅殺,脊背雖然挺拔著,但是臉色很慘白。再順著他的身軀向下,她看見了地上那一大灘的鮮血血跡。

那一瞬,她的耳朵裏麵響起一陣可怕的嗡鳴聲,就像是有小蜜蜂在裏麵飛舞著翅膀一樣。她什麼都聽不見了,清澈的眸子裏擰著水霧。仿佛下一秒就會滴出水來,顫抖像是會傳染一樣,傳遞到人的四肢百骸。

她全身都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隻一眼,幾乎是奪去了她的呼吸。

她以為季昊霆是來這裏談判了,可是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他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任人宰割?

他對麵的那個人居然還戴著眼罩,手裏舉著一把槍?

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聽著周圍的歡呼聲,好像那個人要對季昊霆開槍了?

她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

可身邊的變態,卻是強硬的拉著她站穩。

她想要衝動的衝上去,如果可以,她真的願意衝上去保護著他。哪怕是豁出自己的性命,她也想要保護他。

每一次,都是他在保護她。這一次換她保護他可不可以?

左帆就像是鬼魅一樣,總是能輕易的察覺到她的動作。

在她衝動的時候,左帆已經強行壓著她不準她亂動了。

並且,他還眸色猩紅的小聲警告她,“再上前一步,我現在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陶婉玗雙腿開始發軟,再也不敢上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被那樣對待……

左帆並沒有停止對她的刺激,看見她眼底那些破碎的情緒和揪著的擔憂,他心底嫉妒的火焰膨脹了起來。他低頭,有些壓製不住心底的渾氣,顫聲在她耳畔道,“知道他為什麼在這裏麼?他在跟美方最高執行官談判,他沒有任何籌碼。他有的隻是一條賤命,他想要用這條賤命來愉悅執行官。這個執行官喜歡賭,這一次賭的就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