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遠遠出乎她的意料。
她的母親臉色大變,父親氣的臉直抽筋。
“啪”的一聲響!
“逆子!你這是想氣死我們嗎?你姐姐剛醒,你就不能顧及一下她的感受嗎?”於溫暖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白敬成拽著她往外拖:“這個孩子不能留,給我做掉,你搶了你姐姐的老公,不能再讓你生一個孩子隔應她!”
白笙抓著床不肯走,淚眼朦朧的看著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男人:“嚴謹,你也是這個意思嗎?你也要我做掉孩子嗎?”
他不在乎父母對她的態度,卻在乎他的決定。
因為她愛他。
此刻,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嚴謹身上。
白安娜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我見猶憐,“謹,她說的是真的嗎?”
嚴謹沉著眸子慢慢走向白笙,聲音清冷:“孩子你可以生下來,但必須放棄撫養權。”
“為什麼?”
“我的孩子不能有一個酗酒抽煙,為了搶男人開車撞自己親姐姐的母親。”
他的每一個字都透著殘忍,她快受不住了。
“嗬嗬,抽煙?酗酒?為了搶男人開車撞自己的親姐姐?”白笙笑的比哭還難看,她抬頭望向他:“嚴謹我跟你生活兩年了,你什麼時候看到我抽煙,酗酒?”
於溫暖像急著要掩飾什麼,忙將她往外麵拉:“這裏是病房,不是你鬧的地方,你給我滾出去!”
白笙狠狠的甩開她:“你在怕,你怕我把她的那些醜事抖出來,怕她高貴的千金小姐人設毀在我手裏?”
她因為嚴謹的一句話完全失去了理智。
“你給我滾出去!”白敬成慌亂的一腳踹向她,嚴謹猛然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護著。
“伯父,她懷著孕,這個孩子不能有事,安娜早在兩年前就失去了生育能力。”安娜因為那場車禍一輩子不能有孩子,那就讓她用一個孩子補償她吧。
於溫暖和白敬成因為嚴謹的話醒悟過來。
“還是你考慮的周到。”白敬成拍了拍嚴謹的肩膀,一臉讚賞。
“爸,我不用她的孩子,我可以去代孕。”白安娜猛然開口製止,白笙的孩子不能留,決不能留給她和自己搶男人的機會。
本來這兩年,她就占了自己的男人。
白笙用力推開嚴謹,怒氣翻騰:“白安娜,你們真讓我感到惡心,明明就是你白安娜酗酒,抽煙,酒駕撞上我的車,可你們卻為了推卸責任,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我,現在,我的孩子為什麼還要你們來決定生死?”
嚴謹腦袋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誰說的又是假。
多年一直認定的答案,突然間變了,他不知道應該相信誰?
於溫暖走向白笙,怒吼:“你嚷什麼嚷?你姐姐不能生育,你送她一個孩子怎麼了?你有沒有想過,你失去的隻是一個孩子,而她失去的是做母親的資格,現在讓你施舍一個孩子給她,你都不肯嗎?”
白笙冷笑:“孩子送給她之後呢?是不是老公也要送給她,你們什麼時候想過我,從小到大,所有的好事被她占盡,我喜歡的東西,隻要她喜歡我必須讓給她,明明是她酗酒抽煙,你們卻說是我,我辛辛苦苦考取的研究生學位你們對外聲稱是她的,有時候我真懷疑我是不是你們親生的。”
同樣是他們的孩子,為什麼區別這麼大?
所有的好事被姐姐占盡,而自己永遠是那個被他們遺忘犧牲的人。
白敬成伸手將她從嚴謹的身邊拉了過來,就往外拽,“你給我滾出去!你當我們都死了嗎?白笙我現在就告訴你,隻要有我們在的一天,你別想再傷害安娜,絕不允許!”
白笙笑的淒涼萬分,她的父親為了保護他的另一個女兒,把她當仇人一樣防著,不計一切後果的傷害。
她在這個家到底算什麼?
被拽到門口後,門“嘭”的一聲被關上,她險些摔倒,趔趄了好幾步才扶住了牆穩住。
她徹底被他們隔絕在另一個世界了。
她轉身背靠在牆上,胸口似被撕裂一般,疼的連呼吸都做不到。
眼淚毫無征兆的往下掉,一顆又一顆似乎不會停止。
病房裏的聲音不管她願不願意,就這麼輕易地傳入她的耳中。
透心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