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處。
在一間堂皇的書房裏,房門被敲響。
書房之內,是一個國字臉中年人。
“進來。”
進門的是一個老者,六七十歲左右,上了年紀,卻中氣十足。
“來了。”
老者點頭,“狂怒的任務失敗,四個殺手失蹤了。”
“哦?”
中年人眯了一下眼,殺手失蹤,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多想了,絕對沒有留下活口。
“我親自調查了一番,但依然無法確定,同一年,同一個月就在那幾天,清河縣有三十四個男童被收養。”老者道。
看了老者一眼,中年人拿起了桌上的雪茄點上。
時隔二十多年了,要找到的確沒有那麼容易。
“說下去。”
老者繼續道,“我進行了逐一排查,縮小了範圍,剩下六個人,其中五個都已經死了,隻有清河縣陳氏,陳天豪的養子陳瀟,他還活著。”
六個人,死了五個。
出動的殺手失蹤了。
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中年人的手指輕輕的敲擊,“這個陳瀟沒這麼簡單吧。”
“的確不簡單,根據我的調查,他已經是江寧第一人,江寧三大豪門都毀在了他手裏,但相比於之前,他身上發生的一切都非常詭異。”
“如何詭異?”
老者將查到的細節大致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中年人陷入了沉思,安靜的抽著煙。
忽然,揚眉看著老者,“靳老,那你怎麼看?”
“雖然無法確定,但九成九都是他,二十多年前那個男人也很神奇,如果真是他兒子,突然發生什麼轉變,一切就在情理之中。”
二十多年了,提到那個男人,中年人心裏就窩火,手中的雪茄碰的一下斷成了兩截。
篤篤篤!
門又被敲響了,外邊傳來一個聲音,“爸,你在嗎?”
聞聲,中年人道,“繼續查,不要錯過他身上的每件事,暫時不要亂動。”
“那夫人那邊……我明白了。”
老者離去,兒子進門。
中年人笑了笑,“怎麼了?”
“爸,我以為你沒在家呢。”
兒子有些意外,關上門後,喝了一口水,表情變得憂鬱,“爸,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父子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不會是又闖禍了吧。”中年人依然含笑。
兒子搖頭,走近後皺眉,“你有沒有發現媽最近有點不對勁,經常一個人獨自發呆,我還看見兩次悄悄的哭了,你們不是吵架了吧。”
“前些天拌了幾句嘴而已。”中年人臉上沒有了笑意。
“這……我就隨口說說,你們都一把歲數了,還跟年輕人似的,真是夠了。
我才懶得管呢,隻是感覺奇怪而已,爸,你就不能讓著媽一點嘛。”
中年人道,“大人的事你別管,牙齒和舌頭都可能磕碰,怎麼可能不拌嘴,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嘿嘿,知道了,那我先閃,還約了朋友。”
等兒子走了,中年人的臉色立馬就下沉了很多,變得很難看。
“二十多年了,你還是忘不了他嗎?”
輾轉另一處。
依然是那個涼亭,一個雍容華貴的背影。
這些日子不知道為什麼,她越來越揪心,很想見一見那二十多年不曾謀麵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