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你這裏是不是風水不好,怎麼每次都會遇到這種破事。”陳瀟摸了摸鼻頭,珊珊而笑。
陸薇當即就白了一眼,“沒大沒小。”
不過,看到老爸的臉色依然不怎麼好看,陸薇心裏也是一片無奈。
江南陸家,嗬嗬。
那是老爸曾經的家,卻不是她的家。
這都還沒回去,麻煩就已經來了,真要是回去之後還指不定會怎麼樣呢。
“要不就不回去吧,發個紅包就行,兩百塊也是一個人情。”陳瀟又胡謅道。
不說還好,剛說完腰上就挨了一下。
陳瀟急忙道,“玩笑,開個玩笑,爸,出來都這麼多年了,回去看看也行,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吃飯吧。”陸瑾年道。
原本今天這頓飯一則是感謝陳瀟,另則是為了拉近翁婿的關係,畢竟之前的事有那麼一點尷尬。
可陸佳琪三人的到來,將陸瑾年的心情破壞得很徹底。
整頓飯吃下來,陸瑾年臉都是黑的,一杯一杯的酒往肚子灌。
“爸,你少喝……”
母親肖月荷拉了女兒一下,衝她搖頭,“薇薇,一起幫媽收拾一下。”
“噢。”
飯桌上,隻剩下翁婿兩人。
陳瀟能理解他的心情,換做誰遇到這種事心裏都不會是滋味。
見陸瑾年有了微微的醉意,陳瀟才按住了酒杯,點上了一支煙遞給他,“酒少喝點,抽支煙。”
看了陳瀟一眼,陸瑾年接過了煙猛吸了一口,伸手揉著臉頰。
“當初怎麼回事?”陳瀟彈了彈煙灰,問道。
見陸瑾年就安靜的抽煙,沒做聲,陳瀟笑了笑,“不管你怎麼不爽,心裏怎麼憋屈,終究有麵對的一天,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以後才重要。”
不去麵對,不去解決,心裏就永遠會有一個疙瘩,過不了那個坎。
看了陳瀟一眼,陸瑾年一臉苦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窩囊。”
“有點。”陳瀟聳聳肩,一點沒有客氣。
人的一輩子,誰有沒有一點不如意的事呢,主要是看你怎麼看待,怎麼去麵對。
要說到窩囊兩個字,陳瀟以前何嚐不是。
不等陸瑾年說話,陳瀟又道,“我從小就被欺負,幾乎每一次都很狼狽,狼狽如狗,那你說我窩囊嗎?”
這一次,當陸瑾年看向陳瀟的時候,眼中有了幾許異樣。
吸完了最後一口,陳瀟杵滅了煙頭,一口幹掉了杯中的酒。
“可是又能怎麼樣,家裏很窮,為了我們兄妹三人,爸媽已經很努力了。
他們默默的為我們付出,更因為有了我這個養子,還處處被人奚落嘲諷。
我是養子,也是家裏唯一的兒子,難道我就沒有想過出人頭地,沒想過一雪前恥?”
陳瀟搖了搖頭,“不!我想過,我掙紮過。
我也暗暗的發誓,總有一天,會將以前受到的羞辱,以及父母承受的苦楚都找回來。”
說到這裏,陳瀟長吐了口濁氣,“可是想法永遠隻是想法,改變不了環境。
如果單單是因為自己的想法就能逆轉一切,鹹魚翻身,世間就沒有那麼多不平事了。”
陸瑾年安靜的聽著,手中的煙已經悄然的熄滅了。
也許是吧。
過去的他就是放不下,因為心中的那個執念,差點就變成了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