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錢長林冷喝一聲,冷漠的看著陳瀟。
打嘴炮沒有任何意義,而且完全沒有必要將時間浪費在陳瀟身邊兩個有神經質的小子身上。
是青雲商盟少爺也好,是安家小姐也罷,對於錢家來說都沒有用。
錢家死了人,有的事就必須做。
趙家和孫家也死了人,今晚絕不會讓陳瀟活著離開。
不說三家,就算是一家也會剛到底。
“陳瀟,你殺我兒在先,如今又上我錢家,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當我錢家是擺設嗎?”錢長林直勾勾的盯著陳瀟。
煙抽完了,煙頭彈飛在了地上,陳瀟放下了二郎腿,輕輕一笑,“京城八大頂級豪門之一,論金錢,能量,身份,地位,你們真的可以說是首屈一指,不過……”
笑容不在,陳瀟起身站起來,“動我身邊的人,不管是誰都不會好過,不管他是什麼家族,有多強大,該做的事我依然會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和做事風格。
大多數時候陳瀟都不想計較,一笑而過。
活了千年,見人就殺,一言不合就滅了一家?
說得好聽一點那是強勢,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神經病。
走在路上,衣角都能掃飛人,稍有不對就動手幹掉別人,那不是真的強勢。
那是腦子有問題,隻會顯得很低級。
修行者,修的是實力,也修那顆心。
做任何事都要有一個理由,對得起自己的心。
該狠的時候狠,卻不是無時無刻的狠,渾身長滿尖刺,唯一的結果就是傷人傷己。
平心而論,陳瀟回來這段時間,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有理由,有說服自己的理由。
這次錢家發難,基於錢峰被殺。
那麼,錢峰為什麼會被殺?
都說了,他不是神經病。
不觸及他的底線,根本就懶得搭理。
能夠平靜的過自己生活,為什麼又要掀起殺戮。
天極世界,那才是一個真正的殺戮世界。
那種生活乏了,他隻想平靜一點,彌補心中的缺失。
這裏有家人,也有一個像已故妻子的老婆,過著小生活不好嗎?
可是,偏偏就有這麼一類人,總是認為自己高人一等。
總覺得可以憑借家世背景,手裏掌握的能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其實,這類人並不少。
陳瀟也沒開上帝視角,犯不著去理會別人的做事風格。
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將這種火燒到他在乎的人身上,那就不行。
他平靜中的強勢,他溫和的中凶狠,都有一個前提,這就是那個前提。
“你殺了我兒!”錢長林震聲大吼。
陳瀟一聲朗笑,臉色急速下沉,“你兒該死,動我妹妹,我難道不能殺?
還是你以為錢家人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很抱歉,我就是殺了。
你兒動了我妹妹,我殺了你兒子,你又動了我身邊的人,所以我來了。
這就是仇恨,說更多都是廢話,今晚我來,就一定要滅你錢家。”
當仇恨形成了,那就是解不開的結,不死不休。
錢家人心裏不爽,陳瀟心裏同樣不爽。
要滅錢家太簡單了,不說奎山,單單是寂天都能親自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