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陳氏愣了一下,忙從震驚的回過神道:“我可是你二娘,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頂撞我?!”說著便惺惺落淚像那麼回事似得。
沈雲雙一聽就不樂意了,拉著蕭城站直了身子道:“蕭城為我說話怎麼了?!我是怎麼掉進河裏的,你心知肚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這幾年勤勤懇懇,可你是怎麼做的?”若不是大陳氏的苦苦相逼,差點造成了一屍兩命!
大陳氏一聽這話,氣的火上房,瞪著眼睛嚷嚷道:“蕭城你個白眼狼,我們蕭家好心好意的養著你,你可倒好,讓你媳婦埋怨起我的不是!行啊,你幹脆就帶著你這喪門星媳婦搬出去!外麵大得很!”
聽到這話,氣得蕭城直掐拳頭,蕭天寶在一邊更是拉著大陳氏勸著她,那些鄉親也在奉勸著大陳氏,畢竟人都是長了眼睛的,這些年大陳氏的做法確實越來越過分,聽著鄉裏鄉親埋怨的話,大陳氏臉色更是難看。
沈雲雙看她一張扭曲的臉,覺得十分惡心,人可以無恥,但你不可以沒底線的無恥“陳氏,你搞錯了,你現在住的屋子不是你的,它是姓蕭的,不姓陳!”
“蕭城啊蕭城,你好的很,竟然讓媳婦這麼跟我說話!你翅膀硬了是吧!”大陳氏恨恨的盯著蕭城。
“陳氏啊,少說兩句就得了!”旁邊的史大爺奉勸了幾句,也是看著蕭城長大的。
“奶奶!您就別說了!”蕭天寶拉著大陳氏的胳膊勸慰著。
“你給老娘死開!”大陳氏說著甩開了蕭天寶的手,緊接將蕭天寶踹倒在地,看的周圍的村民不禁吸了一口冷氣。
好歹是自己的親孫子,怎麼能這樣對待呢!
“得霞啊,怎麼能算了呢!一個晚輩跟你這麼放肆,你今天不教訓教訓她!這以後還得了!”一邊一個男人慫恿著大陳氏教訓沈雲雙。
沈雲雙認識他,他是大陳氏的娘家大哥陳得富!真是蛇屬一窩。
大陳氏顛著手指,指著沈雲雙,滿臉的憤怒道:“好你個小雜種!你看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我就不是你二娘!”
沈雲雙暗暗抓緊蕭城的手,神色平靜的看著陳桂香道:“是你先不仁,那也別怪我不義,既然事情都到了這一步,我也不怕告訴你,今兒個你還必須還我一個公道,你對阿城苛刻至此,更是每天連頓飽飯吃不上,我本不想追究,你又為何苦苦相逼?!”她故意講的很大聲,讓在場的人都聽見,也好,來的人越多,這事才能鬧的越大,沈雲雙瞥見有人嚷嚷著跑去叫村長了,便是最好,她得為自己跟蕭城爭取多一點的利益。
沈雲雙的話,聽在鄰居們耳朵裏,也是五味雜陳,蕭城的事,村裏哪有不知的?自從蕭城他娘死後,蕭城小小年紀就特別懂事,扛起鋤頭幹起了農活,蕭老漢把蕭城過繼到了自己名下,卻恬不知恥的拿蕭城當奴才,蕭家的活計,竟數蕭城幹的最多,村裏同齡的男子孩子都能打醬油了蕭城也還沒娶媳婦,是老吳氏跟蕭族長借了一兩銀子在人牙子那給蕭城買了個媳婦。
成家之後,蕭城更能幹了不說,還有閑暇的時候上山打獵來貼補家用,按理說,這麼懂事的一個孩子,就算不是親生兒子,蕭老漢都應該感到欣慰了,但這些得不到他的認可也就算了,還總是任由自己家的那位祖宗刁難這對小夫妻。
大陳氏怎麼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被沈雲雙逼問到無話可說,舉起手來想扇沈雲雙嘴巴,就在手掌馬上要打在沈雲雙臉上的時候,蕭城的手擋在了沈雲雙麵前,抓住了大陳氏舉起的手,目光狠狠的看著她,冷冷的說道:“我敬重你是長輩叫你一聲二娘,你既沒生養我,又沒對我有大恩,我不欠你的,我忍著你,並不代表我是軟柿子任你拿捏!”說完狠狠的甩開了大陳氏的手。
大陳氏被蕭城一甩摔在了陳得富的懷裏,哀嚎了起來:“大哥啊!你看啊!這小狼崽子長大了翅膀硬了!想我陳桂香不是他娘,卻也照顧了他那麼多年,現如今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