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此時坐在馬車上窩在蕭城懷裏的沈雲雙狠狠打打了個噴嚏。
“雙兒,是不是著涼了?”蕭城說著將馬車上的毛毯蓋在了沈雲雙腿上。
“我沒事,就是鼻子癢了。”沈雲雙把腦袋往蕭城的懷裏蹭了蹭,心道:哪個王八蛋的在罵她。
此時青沐城內,一堵青磚高牆圍著一座十分不起眼的院落。
青磚高牆將整座小院遮得嚴嚴實實的,小院的正廳裏響起了一個男人嘶啞的聲音,那嘶啞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聲音裏透出冰冷刺骨的涼意。
隻見一名身裹黑袍的男子直挺挺的跪在廳內。
“屬下該死,請主子責罰。”那黑袍男子跪在地上,頭微微的垂著。
“本座在皇宮設的死士,損失了一半。”黑袍男子的話音剛落,另一個凉薄刺骨的聲音響起。
在黑袍男子的正前方,一位青衣男子與他背對而立,從那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更為強大,更為陰狠。
一句陰狠的話落下,那男子慢慢的轉過身來,一張麵無表情的俊臉,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墨綠,像幽冥一般的視線落黑袍男子的頭頂上。
黑袍男子敏銳的察覺到一股壓抑之感,這一次,主子是真的動怒了。
“主子,屬下辦事不利,甘願赴死,”說話間,鬥笠男撿起地上的佩刀,恭敬的舉到青衣男子的麵前。
青衣男子冰冷的目光落在明晃晃的刀刃之上,他的目光甚是比刀刃更加冰寒。
“魍魎,你是該死,你以為本座的大哥就那麼好對付的嗎?你太低估他了,你動用了皇宮裏半數的死士,都沒傷得了他一根汗毛,還讓他有所防備!你膽子太大了,若不是念在你從小跟隨本座的份上,本座就是給你大卸八塊都不解恨!”
青衣男子說話的語氣生硬至極,想來是怒極攻心,連語氣裏都帶著濃濃的殺氣。
“你的命暫且還值幾個錢,記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縱使是死士也沒有幾個願意去死,魍魎聽了銀麵男後麵一句話,心裏壓著的那一塊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多謝主子不殺之恩。”
“行了。”青衣男子男冷冷的一揮手,單手順勢撘在身後,一對幽深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魍魎,道:“魍魎,以後你就跟在小姐身邊保護她吧。”
將話說完,青衣男子的眼眸泄溢出一絲絲陰冷的笑意,那笑意裏暗藏著濃濃的殺機,若不是這顆棋子有用,他才不會寵著一個卑賤下人的女兒!
“屬下遵命。”青衣男子一聲令下,魍魎趕緊恭敬的領命。
走了半個時辰,沈雲雙兩口子到清荷茶館的門口。
兩人走進茶館的時候,就瞧見一樓大廳裏的一桌又一桌的客人,好不熱鬧。
李雷,李良候在大廳裏,招待客人吃飯。
蕭天萍在後廚裏做事。
李仁仲正趴在櫃台上統計十一月的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