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明明娘,你剛才說啥?”馮氏剛說完,小陳氏像見了鬼似的,猛的扭過頭,一雙老眼勾勾的定在馮氏的身上,問道:“明明娘,你說蕭天萍那死丫頭,每個月居然有八兩銀子的工錢?”
近來這兩個月,小陳氏不敢貿然去大宅院惹是生非,招惹蕭老四兩口子這硬骨頭,自然是不曉得蕭天萍每個月究竟有多少工錢,此時聽馮氏說,蕭天萍每個月有八兩銀子,可將她給驚嚇到了,與此同時也嫉妒得要死。
不待馮氏答話,鄭氏搶先了一步,她挑著一雙鼠眼,盯著小陳氏那頗為驚訝的臉,七嘴八舌的道:“天芝娘啊,虧得你還是她五嬸兒呢,真是臊皮死了,自個侄女每個月領那麼多工錢,你咋還能不知道呐。”
“可不是嘛!我還聽我婆婆說你家老二房兩口子一個月在大宅院,幫著蕭老四媳婦做事,有三十兩工錢拿呢!”馮氏說著,拉了拉屁股下的短凳,靠近小陳氏身旁一些,繼續嚼舌根道:“天芝娘,你們老二房一家幾口人一個月就能賺四十兩了嘞!一輩子都不愁吃喝嘞,真是想想都羨慕死人呐,還是你家老二房會做人,如今搭著蕭老四一家享福呐,那羅春桃給你們老宅的那點銀子,還算個啥啊!”
馮氏,鄭氏七嘴八舌的說一陣,小陳氏聽的鬼火冒。
一股濁氣從胸口處竄起來,騰騰的往上升起,直接衝到了腦殼頂上,當馮氏將話說完,小陳氏才氣衝衝的嘀咕道:“好個羅春桃!一個月拿這老些銀子,才給五百文的孝順錢!當老娘那麼好打發嘛!”
小陳氏眼珠子一轉,道:“羨慕!老娘有啥好羨慕的,姑娘家家的,一個月就能賺八兩銀子,咋還能有那樣好的事兒!你們當那銀子是地上的石頭子兒啊?隨便撿一撿就可以帶回家了,你們瞧瞧,那賤蹄子在村口就敢與大男人摟摟抱抱,親熱得要死嘞,指不定那銀子就是從窯子裏摳出來的,賣身子賺的錢,這樣不幹不淨的錢,老娘才不稀罕呐。”
此時,小陳氏正嫉妒得發慌,想法設法的往蕭天萍身上扣屎盆子泄氣!狠狠的刮了蕭天萍幾眼後,拉開嗓子就大聲響亮的罵起來,那尖銳又刺耳的聲音直接傳進了蕭天萍與蘇成的耳中。
這廂,蕭天萍已經站穩了腳跟,她正含羞著向李雷道了聲謝。
李雷見蕭天萍沒啥事情了,就隨便關心了她幾句,然後正準備著駕著馬車離開漠河村,可是他人還沒來得及爬上車頭,就聽見小陳氏那極難入耳的罵咧聲傳來,那罵聲著實是汙穢得很,縱使他是個男人,聽了這樣的數落罵聲,也覺得難以接受。
蕭天萍聽了小陳氏的一番罵詞,當即就有些紅了眼眶子,心裏著實是委屈極了。
小陳氏可是她的五嬸啊,縱使是再不喜歡她這個侄女,也不能當著眾人的麵,這樣數落她,作踐她啊。
她每個月賺的錢,那可是清清白白,幹幹淨淨的辛苦錢,怎麼能如此詆毀她的名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