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暖煦的陽光斜射而出,照在人身上不會讓人覺得燒人,隻覺得暖洋洋的,很舒服,很困倦。
“吱呀——”
相鄰的兩道門同時應聲而開。
率先走出房門的,是兩個唇角都噙著饜足笑意意氣風發的男人。
彼此看到彼此眼中的情緒時,都不禁一愣,隨後心知肚明的笑了笑。
“嶽父,嶽母。”說著,身形一閃,讓出了隱藏在他身後的沈雲雙,落入了沈詢殷夫妻的眼中。
臉色微紅,莞爾一笑,道:“爹,娘。”
沈詢殷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嗯,先出去用點早點再回吧,我已經讓元勵去城裏買些吃穿用度,這會應該回來了,你來給大家夥分一下吧。”
“嗯”沈雲雙抿唇輕笑,這個爹啊,嘴硬心軟,跟她娘真是絕配!明明昨天給人的印象就是個歪惡老丈人上門故意挑刺,今天就送大家算是見麵禮了?
此時幫忙老少人堆裏,蕭福忍不住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眼熱的瞅著在宅院門口停著的大馬車,此時正有三四個年輕侍衛往外搬動著一箱箱的綾羅綢緞、金銀珠寶。
如果他沒有與蕭城分家,是不是現在那些都能有他一份?
這蕭城的老丈人也是,為什麼不早點來啊?來了之後還這般慷慨呐!真真是悔煞人也。
“蕭福?蕭福!”忽然,耳邊傳來一聲力喝,嚇得蕭福渾身一抖,轉過身見趙義正在他背後瞅著,不由不耐的別了別眼眸。
“哎呀,趙叔,你差點兒嚇死我了。”
趙義看著他瞧著那些東西眼熱的模樣,不禁心中冷笑。
當初對老四他們落井下石,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你到底是來幹活的,還是來看熱鬧的?快點兒,大家都開始挖宅基了,你別想偷懶啊。”
這些活計到時候都是要算錢的,而這監工的事情,老四可是交給他的。
他可不能幹馬虎了,對不起人家給的銀子!
“趙叔,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這可是給我自家蓋宅子,我偷什麼也不會偷懶啊。”
“自家的?蕭福,這宅子好像跟你挨不著邊吧?”
趙義冷笑,這個恬不知恥的果然是想貼著老四占便宜呢?
蕭福一聽這話怒了,道:“趙叔,你雖然是村長,但也不能瞎說吧,我是老四的他哥,雖然俺們分家了,但這新修的宅子,怎麼也該分我一份吧。”
“你現在知道老四是你弟弟了?當初你娘把這一家老小全趕出來的時候,咋不念著那是你弟弟呢?村裏誰不知道大宅子擴建,是因為老四媳婦她爹娘來了住不開,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可告訴你,再讓我逮到你不好好幹活在這兒偷偷摸摸的,休怪我扣你工錢!”
作為村長,趙義最討厭的就是蕭老三這種人,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前段日子蕭家老宅還擺了一桌酒席,讓大家夥認認蕭老三的新媳婦方氏,真是把漠河村的風氣都給敗壞了!
“你胡說!這宅子明明是我家老四建的,憑什麼沒有我的份?”
蕭福顯然不信趙義的話,不由大聲反駁問。
“這大宅子建好都有半年了,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聽說老四媳婦她爹娘是有錢人家的時候,眼巴巴的貼上來了,你以為老四一家能認你?你少白日做夢了!”
趙義對蕭福的嘴臉十分厭惡,說話也毫不客氣。
“我……我這就去問老四到底認不認我這個三哥,哼!”
說著,蕭福就朝著趙義一瞪眼,就往前院那邊去了。
趙義看不得他那副得意的樣子,冷笑一聲,也跟著往前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