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她掐死他,又該怎麼跟別人解釋?
說她被他玷汙之後,又把他掐死了嗎?
那她的名聲……
“曉芳,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的肚子裏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你就嫁給我吧,好不好?”
“不要!我死都不會嫁給你的!你別逼我!趙奮,你別逼我!”
她逃回了炕上,瑟瑟發抖的用被子裹住了身體,蜷縮成了一團。
“別,你可別尋死,你放心吧,你不願意,我是不會逼你的。其實,我也隻是瞧著你們母子倆可憐,想娶了你好光明正大的照顧,可你既然不想,那就算了。”說著他便朝著外麵走去。
臨走之前,他還說了一句話。
讓她魂神俱滅的一句話。
“別以為我有多稀罕你似的,我不過是……想嚐嚐你的味道而已,還挺不錯的,天生尤物,怪不得宋健那會兒整天春風滿麵的……”
她的眼淚,當時一下子就下來了。
他的意思是他根本就不喜歡她,不是真心想求娶她做妻子,而是單純的看上了她的幾分姿色,想嚐嚐她的味道,僅此而已。
“你胡說!宋家嫂子,我們看你孤兒寡母怪可憐的,不跟你一般計較,你還是快點回家去吧,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爹已經死了,名聲豈能容你敗壞!”
趙站偉倆兄弟聽完宋郭氏的敘述,不禁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氣急敗壞的走上了橋,想推開宋郭氏繼續過橋。
“都給我站住!誰要是敢上來,我就用這把刀將他一塊兒剁了!”
宋郭氏看著趙站偉兄弟倆走上橋,急忙從身後掏出了一把刀。
一把銀芒閃閃,刀刃上還殘留著血跡斑斑的砍柴刀!
“你就爹那老畜生,哪裏有什麼名聲?要說敗壞,那也是趙家的名聲被他給敗盡了!我一個寡婦,若是與他無冤無仇的話,何必用自己的清白來汙蔑他?我也不用你們相信我,我今天鬧這一出,就是為了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你們不信,自有人信!公道自在人心!”
她隱藏著這件事過了整整十年,太痛苦了。
“你……真的是你殺了我爹?”
趙站偉兄弟倆看到宋郭氏忽然從背後抽出來一把柴刀,上麵還沾著已經幹涸的血跡,不禁嚇得腿腳發抖,急急忙忙就退回了橋下。
宋郭氏看到他們倆那慫樣忍不住一陣怪笑。
“咯咯咯……”
然後舉起了手裏的柴刀,用手輕輕撫上刀刃上已經幹涸的血跡,來回摩挲。
“是我殺了他啊,可是這也得怪他自己作死不是嗎?要不是他色心不改,畜生不如的對小姑娘下手,最後被嚇得病倒了,我還真是打不過他,殺不了他,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宋郭氏到了陳彭濤家,就拉著陳湘靈詳細的問了一下她的受害過程。
沒想到啊,時隔十年,這個老畜生再次用同樣的手段又害了一個小姑娘。
她心裏的仇恨,一下子就被激發了。
從陳家離開之後,她就回到了家裏,找到了這把柴刀,整整磨了半宿,磨得銀光閃閃,磨得削發如泥。
那天晚上從陳彭濤家走的時候,她路過趙奮家門口,聽到了他兩個兒媳婦議論這事兒。
正好就知道趙奮被嚇得病倒了。
嗬嗬,真是老天爺開眼了。
農忙時節啊,他家的兒子媳婦都忙去了。
她就拿著磨好的柴刀偷偷來到了他們家,屋子裏,就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