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貴妃親自用了雞蛋給淳時揉臉,又找了好些擦臉的藥膏過來給淳時用。
淳時晚上對著菱花鏡,輕輕的摸了摸嘴角,“嘶——”的一聲。
“麗嬪下手還真是狠,姑娘,你看你這嘴角都破了。”容月端來一盤切好的水果,看著淳時這般,有些心疼。
淳時回頭,看著容月笑了笑,道:“無妨,反正今天麗嬪自己也吃虧了。”
容月將果盤放在紅木花漆小幾上,轉身去扶著淳時走過來,坐下。
“姑娘,嚐嚐這個,剛從西北地區上貢來的香梨。”容月用銀簪子小心的叉起一塊,送到淳時嘴邊。
“貴妃娘娘覺著小姐應該愛吃這個,所以便賜了一些下來,奴婢特意切成了小塊兒,方便小姐食用。”
淳時笑著,道:“多謝,容月,你有心了。”
“姑娘說的這是什麼話,奴婢就是貴妃娘娘派來伺候你的。”
淳時小口小口的咬著,新下的水果香甜可口,自帶一股清香,淳時覺得甚是不錯,便多吃了幾塊。
穿堂風從還沒關上的房門穿過,直接吹開了對麵的軒窗。
容月瞧見了,放下手裏的漆盤。
“窗戶開了,奴婢去關下窗戶。”
淳時點點頭,容月走到軒窗前,將兩扇窗戶一把拉上,正要回去,卻眼尖的看見了窗台上放著一個小小的白玉瓷瓶。
“姑娘,你看這是什麼?”
容月將手裏的白玉瓷瓶放在了淳時麵前,淳時皺了皺眉頭,感覺這個瓶子好像在那裏見過一般。
摸了摸腰間,淳時才想起來,似乎每次顧臨白給她藥膏,都是用一個白玉瓷瓶裝著的,和這個一模一樣。
“是我方才放到那裏去的,你給我就行了。”淳時道。
容月雖然想不明白淳時好端端的怎麼把東西放那裏去了,不過也沒有多問,直接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淳時。
淳時接過白玉瓷瓶,打了個哈欠。“好了,我也困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容月福了福身,退出去關上了房門。她之前伺候淳時的時候,就知道淳時睡覺不喜歡有人在床邊守夜,所以也就沒多說什麼,直接退了出去。
淳時立在燈下,拿著手裏的白玉瓷瓶一陣出神。
第二天一早,淳時早早的就起來了,臉上依舊紅腫著,絲毫沒消半分腫。
淳時皺了皺眉,伸手將菱花鏡蓋上,正準備起來去洗臉,眼角的餘光正好看見了桌邊的小瓶子。
淳時心下一動,起身去水邊洗了臉,坐到妝鏡前麵,拿來了白玉瓷瓶,一股淡淡的藥香散了出來,十分好聞。
這個聞起來和雲大夫給她的那個差不多。
淳時用指尖蘸了一點出來,抹在上手,清涼滑潤,確實挺不錯的,便用往臉上抹了一些。
抹好了藥膏,淳時見自己的臉實在是紅腫難看,便尋了一方麵紗出來戴上。
容月進來的時候,淳時已經自己全部收拾好了,容月還驚訝了一番。
“姑娘今天怎麼自己起來了?不用奴婢來叫,連衣服都自己換上了。”
淳時笑道:“昨天晚上睡不著,便想著不如早些起來罷了。”
容月連忙上前,將淳時還沒來得及整理好的衣服整理了,“姑娘也可以喚奴婢一聲,總好過您自己動手梳洗打扮的。”
淳時道:“無礙,我在家中也不怎麼喜歡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