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聽了淳時這話有些惶恐,起身拱了拱手,“既然郡主玉體無恙,微臣就先告退了。”
“多謝,大人慢走。”
太醫剛退出了屋子,壽寧公主便乍乍呼呼的闖了進來,“怎麼樣?已經沒事了吧?那太醫告訴我你隻是受的皮外傷,可是流了這樣多的血,怎麼可能隻是皮外傷啊,定是他醫術不精湛!”
壽寧公主乍乍呼呼的說了一通,讓淳時有些哭笑不得,華嫋嫋,顧臨白還有謝永柯三個人站在門口,皆有些無奈。
淳時慶幸方才是將壽寧公主攔在了屋外,不讓她進來,否則壽寧公主,是不是要把太醫也給煩死?
“公主殿下,太醫院的太醫哪裏有醫術不精湛的呀,你就放心吧,我不過就是一些皮外傷而已,況且……”
淳時抬頭看了一眼門口的顧臨白,二人視線相撞,顧臨白將頭偏了過去不看淳時。
“況且方才五皇子殿下已經給我用了藥,血已經止住了,隻可惜這身衣裳,一會兒是不能穿去昭和殿。”
“一身衣服而已,你沒有帶備用衣服進來,一會兒便到月華台去,我拿一身我的新衣裳給你換上也就是了。”
壽寧公主還是不放心淳時的手,當下也沒有過來看謝永柯射箭的心情了,連忙喚來自己的輦轎,非要淳時坐著輦轎去月華台。
淳時再三推辭,這可是在皇宮,更何況壽寧公主也是得了皇上的賞賜,才能乘輦轎的,她一個郡主而已,如何能坐。
顧臨白站在門口笑了笑道:“無事,既是壽寧讓你做的,你便做吧,你的手是因她而傷,若是你不肯坐的話,隻怕她心裏也不安。”
顧臨白這樣說,其實也不過就是為了讓淳時安心而已,淳時聞言,低下頭果真動搖了,壽寧公主便趁著這個空擋,將她推了上去。
“既然我五皇兄都說行,那你先坐著吧,一會兒若是昭和殿那邊開始了,還請五皇兄帶我三人告個假,向父皇母後說明白了,以免我們要是遲到了,還要罰酒三杯。”
顧臨白點了點頭,看著越行越遠的輦轎,也有些哭笑不得,謝永柯站在顧臨白身側,看著顧臨白的側臉,神思有些飄忽。
剛才淳時受傷那一瞬間,五皇子麵上分明就是緊張和憤怒,或是他沒有看錯的話,隻怕這五皇子對自家表妹,是沒安什麼好心的。
顧臨白正看著遠處出神,突然察覺到身側有人看著自己,一轉頭便對上了謝永柯滿是考究的臉,顧臨白有些訕訕的笑了笑,仿佛自己的心思被人家戳破了一般。
“謝大公子,為何用這樣的眼神來看著本皇子,讓本皇子覺得有些不大對勁。”顧臨白說著,還聳了聳肩膀。
謝永柯摸了摸下巴,笑而不語,隻是這笑讓顧臨白看了,卻覺得有些心虛不已,本想和謝永柯解釋什麼,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方才又沒做什麼事情,為何要與謝永柯解釋?
顧臨白越想越不對勁,這份糾結之意卻落在了謝永柯眼中,謝永柯不禁為自家表妹擔心了一下。
“好了,別看了,昭和殿那頭也應該快開始了,既然咱們的箭已經練完了,就先到昭和殿那邊聚著吧。”
顧臨白對上謝永柯的笑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便也隻好轉過頭來不去看謝永柯,免得自己總是覺得心中不舒服。
謝永柯見著顧臨白如此,越發斷定顧臨白是心虛了,轉念一想顧臨白咯是針對存是有益,也並非是一件好事啊。
謝永柯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顧臨白,雖說不是什麼好事,可也不像是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