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些沮喪,方才自己還在赫連瑾麵前誇下海口,如今竟然收不了場了,豈不是讓赫連瑾這小子回了國,恥笑於他。
皇帝看了一眼太子和顧臨白,太子倒也耿直,不會就是不會。顧臨白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皇帝直接從他身上躍了過去。
“老七,你看這題,可有什麼解法?”
顧臨寧見多識廣,這樣的不算什麼難題,隻是要推算出來,卻還有一番難度。
“回父皇的話,兒臣無解。”
顧臨寧說完,皇帝便擺了擺手叫他坐下,身邊的徐繞湊近問道:“我依稀記得,這到雉兔同籠之題,曾經與你說過,怎麼如今你倒說無解了?”
“外祖父,我說這題無解,不過就是不想暴露太多而已,皇後和太子,恐怕已經拿我當眼中釘了。”
徐繞聽了自家外孫的話,卻也覺得有理,當時皇帝將顧臨寧交由謝貴妃撫養之時,皇後的目光便如同淬了毒一般,直勾勾的往這裏看。
若是自家外孫甫曦進宮便鋒芒畢露,惹了皇後和太子的不快,隻怕還沒站穩腳跟,便要接二連三的遇險了。
“說的有理,我竟沒想到這一點。”
顧臨寧看了一眼身邊坐著的顧臨白,隻見顧臨白,撚起一顆花生米往自己嘴裏扔去,似乎是察覺到有人正在看著自己,一側頭正好對上了顧臨寧的視線。
顧臨寧被人撞破,也沒有不好意思,倒反而大大方方的看了起來。惹得顧臨白心裏直發毛。
“這花生米不錯,是小廚房的大師傅用魚油炸的,味道香酥,七皇弟可要來一些?”
顧臨寧哭笑不得,伸手推了一把,“不了,多謝五皇兄好意,我隻是想問問五皇兄可能解出赫連皇子這一道題?”
顧臨白突然笑了,隨後搖頭,道:“七皇弟,我自來不學無術,怎麼可能解得了這題呢?還是留給能人去做吧。”
顧臨寧:“那我也和五哥學吧。”
赫連景麵帶笑容看著皇帝,皇帝麵上有些訕訕的,突然想起赫連景之前說,第一道難題便是尤淳時給破開的,於是又把目光放在了淳時身上。
“壽安郡主,既然赫連三皇子第一道難題都是你給破解的,不妨便由你來說說,看這第二道題該如何解?”
淳時剛好把答案給想了出來,如今見著皇帝提問,眾人又齊刷刷的將目光聚在了自己這裏,九夫人不由得有些擔心。
如今的場合可不是胡鬧的,關係到國體和皇家的顏麵,就怕存時有個閃失,萬一惹得皇帝不快,那損失可就大了。
“淳時這題若是不行,你便直說,皇上是不會怪你的。”九夫人也怕這題解不出來,皇帝會震怒,但是更怕的是,皇帝把怒氣全部發作自己的女兒身上。
“您就放心吧,女兒從來不是那等子逞強好勝之人。”淳時福了福身,道:“回皇上的話,赫連三皇子出的這道難題,我會。”
離淳時兩席之位的白星星聽到,小聲嘲諷道:“這題目大家都不會,百官大臣們也不知道,怎麼她就知道,莫不是在逞能吧。”
華嫋嫋聽到了白星星在說淳時的壞話,又因為之前白玥玥的事情,早就對白星星很不耐煩了,因此沒好氣的回道:“我看有些人那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說風涼話,這會兒的時間不如就去看看書吧,省得自己沒腦子還在這裏嫉妒別人。”
白星星差點被華嫋嫋氣得站了起來,幸而身邊的丫鬟還是個明事理的,知道這樣的場合不能鬧,伸手將白星星給拉住了。
華嫋嫋有些得意的回過頭,對著白星星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