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寧公主這樣為顧臨白辯解,卻依舊得不到誠實,半分諒解,甚至淳時還越想越發氣,這麼久了才知道有人在監視著自己的生活,其實也是才從別人的口中知道,若是今天壽寧公主不說破嘴,隻怕這事情她永遠都不知道了。
見淳時一臉麵無表情,壽寧公主便知道這次的禍闖大了,連忙抱著淳時的肩膀道:“其實你也不用覺得有什麼安慰,隻是護你周全而已,別的事情又不用操心,我身邊的暗衛,那好幾十個,我也沒放在心上呀。”
淳時冷冷的看了壽寧公主一眼,覺得不夠解氣,又伸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你還敢說,上次你特意在國子監的名錄上加了我的名字,就為了想讓我和你一起進國子監讀書,如今又為了這什麼勞什子哥哥,竟把我說成這個樣子。”
“你們這些人從小就有暗衛,可是我不習慣,更何況顧臨白他憑什麼插手我的事情,就因為他救過我嗎?雖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可是也不能讓他叫人監視我才是。”
淳時想的是自己無端端被人給監視了,所以心中十分不平,更何況她平日裏和芝芝說的那些話,若是都讓對方給聽去了,那以後傳揚出去可如何是好?
淳時正鬱悶著呢,隻見壽寧公主突然指著一個攤點興衝衝的跑了過去,其實也就隻好跟在她身後坐下。
原來壽寧公主是遇見了原來的空樞,“你怎麼也在這裏倒是怪巧的,今天又是和大師傅一起出來化緣的嗎?”
空樞搖了搖頭,道:“回公主的話,弟子今日是過來看看國子監這邊開課了沒有。”
“看這個做什麼?這個又有什麼用處?”
“今年國子監的祭酒講到佛法卻無一人知曉半點,故此便請了師父過來講兩節課的經,隻是師父最近身體抱恙下不了山,隻好讓我前來獻醜了。”空樞說著,笑了唇邊有著小小的梨渦,倒是添了幾分靦腆與羞澀。
“原是這樣,那你到這邊來也是因為沒有吃早飯嗎?”
空樞點頭,肚子很配合的叫了一聲,空樞看著對麵的兩個美嬌娘,頓時臉就紅了起來,燒的不行,壽寧公主捂著肚子笑道:“你還是老樣子,肚子一餓便不消停,會一直叫走吧,既然遇上了,咱們就一起去吃早飯,反正國子監還沒有開門。”
空樞原想拒絕,可是一對上壽寧公主的笑臉,卻怎麼也硬不下心腸來,便點了點頭,跟著壽寧公主一起走了,壽寧公主和淳時是在一家小攤上碰見了張嫣然和華嫋嫋的,兩個人早就吃了快半碗麵了。
“壽寧公主,淳時,你們二人怎麼才過來?我和嫣然在這裏等了好久,實在餓的不行便先吃起來了。”
眼見著張嫣然一碗麵就要見底,壽寧公主連忙叫老板煮了三碗素麵端了上來,淳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壽寧,她是最不愛吃素麵的。
看來都是為了身邊這位空樞和尚了。
空樞吃飯也很文靜,相對於身邊這三位大家閨秀和皇家公主來說,倒是顯得儒雅,有條不絮。
在這路邊上還可以看到國子監其他學生,有男有女。
之所以敢這樣確定,全是因為他們身上所著的深衣。
國子監女學的深衣同男學不同,上麵的花紋要精致繁複一些,就連款式也多偏向於現下京中流行的樣式。
男子的深衣多為墨色,藍色和褐色,而女子的深衣則為白色,藍色或青色。男子深衣外照的白紗,上頭繡的是綠竹,而女子深衣上,繡的是紅梅。
藍白在這街上穿梭,但是別有一番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