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現在可不是國子監的下學時間,怎麼你們都不用上課了?”
淳時這才想起來方才心裏的疑問,說到這個壽寧捂著嘴巴不厚道的笑了。
“怎麼了?快和我說說。”
淳時心裏的好奇被勾了起來,壽寧道:“還不是葉婉清和白星星鬧的,隻怕明天皇後就知道了,葉婉清定然在國子監當不了女先生了。”
“可不是嗎,這譚餘姚開了年可是要嫁去東宮的,如今被她二人這麼一弄,隻怕是容貌都保不住了。”
華嫋嫋有些惋惜,把事情的經過都給淳時說了一遍。
原來今天上午正好是葉婉清的書畫課,白星星先前就受了葉婉清的攛掇,砸了手邊的燭台,竟然還把譚餘姚推到在地上,燭台的尖端正好對著譚餘姚的臉,把姑娘家的側臉劃出一道口子來。
“這般作孽!”淳時聽了,有些氣憤。“後來呢?”
“白星星作孽,正好被別人看見了是故意絆倒了譚餘姚,就被人給揪出來了,誰知道葉婉清不理睬她,竟然狗急跳牆把葉婉清給咬出來了。”
幾人聽了,都覺得白星星當真是個沒腦子的東西,沒見過這麼坑人的。
“隻可惜譚家二小姐。”張嫣然歎了口氣,十分惋惜,“我看著那口子深的厲害,隻怕是要留疤了。”
女子的容貌本就尤為重要,更別說譚餘姚開了年是要嫁給太子做側妃的,如今若是毀了容貌,別說是太子側妃了,就是個普通人家也不一定會要一個毀容的主母。
“誰說不是呢,隻怕這幾天都不用去國子監了。”華嫋嫋歎了口氣,又見不到顧懷安了。
壽寧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淳時,“明天我們都準備去譚家看看她,畢竟也是同窗,淳時你不如同我們一起去?”
淳時想了想,還是拒絕,“如今譚二小姐剛剛傷了容貌,我們現在去恐怕不妥。”
壽寧一想也是,如今她破了相,那裏受得了這麼多人在耳邊吵吵鬧鬧的,“你說的也是,是我欠考慮了,那我就通知她們改時間吧。”
華嫋嫋也覺得行,“現在譚家的人估計正在白家鬧呢,現在我們去了也是添亂,不如不去的好。”
四人又聊了一些別的,過了快一個時辰,淳時才離開月華台。
***
葉婉清來的比她們預想的還要快,太子前腳才離開了鳳儀宮,緊接著就聽說了葉婉清的事情,皇後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姑母,姑母,你救救我,救救婉清!”
葉婉清跪在皇後腳下,哭的梨花帶雨,皇後氣的整個人都在抖,順手拿起手邊的東西,也不管是什麼就砸了過去,葉婉清不躲不閃,青花官窯瓷杯正好砸在了她的額頭上。
皇後給嚇著了,畢竟也是自己從小寵愛的孩子,真要下手打罵自己也是心疼的。
“婉清,你……”皇後又心疼又氣,“你怎麼不躲啊!”
葉婉清就是故意的,否則皇後心裏怒氣難消,她又怎麼能脫的了幹係。
“姑母,姑母,婉清知道錯了,所以就是讓姑母這麼打一下也沒有關係,隻要姑母肯消消氣就好了。”
葉婉清看起來十分委屈,頭上身上還沾著茶葉和茶水,那裏還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樣子,又狼狽又難看。
“唉!”皇後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你說說你,你怎麼就是沉不住氣啊!本宮早就答應過你,皇後的位置一定是你的,你又何必去對譚餘姚下手?”
“還找了個沒腦子的丫頭,這下好了,不但譚餘姚這層關係沒有了,你反而還臭了名聲。你說說,往後別說是嫁進東宮了,就是嫁個普通人家,人家也不會要一個心思歹毒的妻子。”
皇後越想越覺得譚家這門親事可惜了,可是太子身邊怎麼能要一個毀容的側妃,這不是往太子臉上抹黑嗎?
尤其是側妃的臉還是內定太子妃給弄傷的,這往後太子想聯姻,還得看看太子妃答不答應了?
顧臨祁是自己的兒子,雖然皇後疼愛葉婉清。可還是分的清楚那個比較重要的,看來,太子妃的人選可以重新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