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傻眼了,怎麼好好的皇上又和她這樣說話了,怎麼扯上她不讀書的事情了,莫非是方才的話得罪了皇上?
可是也不對啊。
淑妃想不明白,方才自己說的話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怎麼皇上就不高興了。雖然心裏想不明白,但是淑妃還是謝了恩,這叫眾人有些哭笑不得。
“德妃姐姐,你說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啊?”
德妃用帕子掩了掩唇,道:“前朝末帝登登基之前,正值寒天,王府的荷花池突然開遍荷花,不日外祖家的祖墳又出現了一塊兒君命天授的石碑,民間以為末帝才是天選之人,民間的呼聲很高,故而才有了以後的末帝。”
“可惜末帝昏庸。”皇後接過了德妃的話,娓娓道來,“在位幾年實行暴政,民不聊生。這才有了我朝先祖討伐昏君,建立新朝的事情。”
“太祖皇帝有個皇子,是咱們今上的叔父,和當初的末帝一般無二,幸而先帝賢能,才沒讓新朝步前朝後塵。”
皇後說完,淑妃已經嚇出了一身汗來,合著這事兒不是什麼好事兒,反而有些禍國亂朝的跡象。
淑妃看了看皇帝,有些慶幸,幸好皇帝給和她發火,隻是斥責她不讀書。
“原來是這樣,臣妾才疏學淺,多謝皇後娘娘和德妃姐姐相告之。”淑妃起身行禮,“皇上,臣妾方才說錯了話,還請皇上勿要怪罪。”
皇帝隻是“嗯”了一身,便沒有再說話了。
淑妃這才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
皇帝複又把目光重新放在幾個孩子身上,道:“這次這幾個孩子在東郊行宮,便是遇上了和當年一模一樣的事情。”
“皇上,或許這事兒有什麼誤會呢。”謝貴妃坐不住了。
皇後看著謝貴妃的模樣,有些得意。別以為收養了七皇子就可以和她分庭抗禮了,她到底還是皇後。她的孩子也是名正言順的太子。
“貴妃,你不要著急。”皇後依舊是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既然皇上把我們一起叫來這裏,定然就是來商量事情的。——皇上,您說呢?”
皇帝點點頭,就算是回答過皇後了。“朕派了人去找東郊行宮,荷花池確實有問題,朕還以為是冤枉了孩子,可是這次的石碑事情,又給了朕一個提醒。”
“萬一這事是真的,豈不是天要亡我?”
“陛下,陛下,這事兒絕對不是一般的天象。”謝貴妃道:“正如陛下方才說的,荷花池都被人做過手腳了,難保這次的石碑就不是旁人做的手腳。”
“陛下,前朝末帝確實是暴君,天象也不可不畏。”皇後輕飄飄的來了這麼一句。
“皇後說的有道理。朕也是這樣想的。”皇帝讚同道。
“可是,陛下,這事兒還是要查清楚才是。”謝貴妃不肯死心,這事兒關係到了顧臨寧,說不定就要牽扯到她了。
無論怎麼說,總得爭取一下才是。
“那幕後之人,利用末帝之事,汙蔑老七,心腸歹毒,簡直就是其心可誅,陛下萬萬不可被人給蒙騙了。”
謝貴妃雙眸含淚,看起來楚楚可憐。
皇帝歎了一口氣,看著顧臨寧,道:“老七,你什麼想法?”
顧臨寧拱了拱手。“兒臣從來沒有和太子爭搶的心思,不管是石碑還是天象,都不過就是無稽之談。”
皇帝眯著眼睛打量起來顧臨寧,顧臨寧不卑不亢,任由對方看個夠。
“好,這是你說的。”皇帝道:“老七,有句話朕要和你說。”
“兒臣洗耳恭聽。”
“如今這事兒恐怕就要鬧開了,父皇可以相信你沒有覬覦之心,隻不過如今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先把你關押進天牢,你可有異議?”
顧臨寧淡然一笑,似乎說的不是他一般。“既然父皇已經有了打算,兒臣遵命就是。不過兒臣始終是清白的,還請父皇,還兒臣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