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時好話說盡,無奈華嫋嫋就是不肯開門,淳時歎了一口氣,“好吧,既然你不開,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先走了,等過兩天在看你。”
淳時說完,華嫋嫋就聽到一陣腳步聲越走越遠了,心中越發酸澀起來,果然她現在這個樣子,都沒有誰肯理她了。
她正自怨自艾的時候,突然聽見房門一聲巨響,還沒等華嫋嫋反應過來,房門就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了。
“嫋嫋,出來,別躲著了。”
淳時扔掉了手裏的凳子,華嫋嫋有些吃驚,怎麼淳時越來越彪悍了。
“淳,淳時。”
“是我。”淳時走到華嫋嫋身邊,看著華嫋嫋這副樣子,渾身髒亂,看起來起碼都有兩天沒有梳洗了。
淳時:“我要是不過來砸開你的門,你還要當多久的豬?”
“豬?”華嫋嫋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淳時都快笑死了。
“你看看你這個樣子。起碼兩天沒有梳洗了,這不就是和豬一樣嗎?”淳時掩了掩唇,笑道:“你這副模樣,叫我看見了也就罷了,要是叫別的人看見了,隻怕要笑掉大牙了。”
華嫋嫋低下頭,“人家要怎麼看,就隨他怎麼看吧。反正……反正想要他看的又不看。”
淳時就知道華嫋嫋是因為顧懷安的事情,蹲下身扶著華嫋嫋的肩膀,道:“你為了顧懷安,當真就不吃不喝的了?”
華嫋嫋沒有說話,淳時一說到顧懷安,華嫋嫋就忍不住的想哭。
“好了,你看看你這個樣子,這世上,難不成就隻有顧懷安一個好人了?”淳時安慰她道:“你可不能因為一個顧懷安,就把其他人的感受拋諸腦後。”
淳時拉著華嫋嫋起來,推開軒窗,看著那原本應該茂密的花叢,道:“你看,這是華大哥給你圍的花圃,你就這麼拿滾水給燙死了,你哥哥會怎麼想?”
華嫋嫋抿唇不說話,淳時又道:“我今天,是先去拜見了伯母,才來找你的,你可知道知道,伯母擔心你,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還在擔心你是不是還好。”
“甚至於為了給你治病,連神婆和道士都請來了,你說說,你這麼頹廢,怎麼對得起伯母和華大哥。”
華嫋嫋被淳時說著說著,鼻子一酸,就落下淚來,“可是,可是我真的……”
“嫋嫋。”淳時皺了皺眉頭,扶著華嫋嫋坐下,“本朝的民風開放,也確實是有未成婚的男女先認識,互相有好感兩家才提親事,你說說你和顧懷安……”
淳時看了看門口和窗戶處,見著沒有人,才道:“顧懷安先前可是咱們女學的先生,這學生和先生……這不是造孽嗎?”
淳時方才看著華嫋嫋的反應,就知道她並沒有把家裏人為她做的事情多少放在心裏,隻好心中默默歎了一口氣,解鈴還須係鈴人。
“可是他如今是新科狀元。”
“正因為是新科狀元。”淳時看著華嫋嫋的反應,就知道對症下藥肯定是對了。“新科狀元,正是朝中各派拉攏的時候,那個家裏有女兒的都想和他結親。”
“你說,萬一以後顧懷安的政敵,用這件事情來做文章,你家顧狀元的前途,還要不要了?”
淳時說的有板有眼的,華嫋嫋基本信了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華嫋嫋有些失落,“看來。我和他注定有緣無分了。”
看著對症下藥成功了,淳時趕緊趁熱打鐵,“嫋嫋,不管怎麼說,身體總是自己的,這麼久不吃東西,總會餓壞自己的。”
華嫋嫋被淳時這麼一說,倒還真是覺得有些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