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糖雖然甜,可是去味道不如這荷花露的味道。”
顧臨寧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手裏還端著一個盒子。“參見母妃,而臣得知表妹落了水,又被逼著喝了兩碗薑湯,想來現在嘴裏一定是發苦,所以特地就能準備的是荷花露,荷花露清甜,正好去去嘴裏的苦味。”
“你有心了。”謝貴妃道,“拿過來吧,正好淳時說是薑湯不是人喝的東西呢,趕緊給她去去嘴裏的味道。”
顧臨寧趕緊把荷花露拿了出來放到謝貴妃麵前,謝貴妃端給了淳時,淳時小小的嚐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便一連吃了大半碗。
“表妹這荷花露雖然清甜,可是性涼,你今天剛落了水,現在吃這個不能吃多,否則是要肚子疼。”
謝貴妃一聽,趕緊把城市手裏的碗給拿了下來,不敢再叫她吃了。
“今天怎麼過來了?往日這個時候不是還在外頭胡鬧嗎?”謝貴妃笑著對顧臨寧道,態度十分的好像是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母妃可是冤枉我了,我每天出去辦的都是正事兒,哪裏有胡鬧。”
“你外祖父如今已經安頓好了吧?”
“有勞母妃掛心外祖父,現在一切都好,他已經老了,便想著要回鄉去養老,父皇那裏已經準了,還給他置辦了一間大宅子。下半輩子的衣食起居也已經派了專門的人去照顧。”
“帝師是教導了皇上的老師,皇上定然不會忘記從前的恩德。”
顧臨寧接過宮女遞過來的熱茶,掀了掀蓋子送到嘴邊,“今天來是特意和母妃說一件事情的,不知母妃可否借一步說話?”
謝貴妃看了看淳時,“無事就在這裏說吧,淳時又不是什麼外人,當著她的麵說也沒什麼。”
顧臨寧抿了一口茶,道:“母妃可知如今邊關在五皇子手裏掌權。”
“五皇子?”謝貴妃有些驚訝,“五皇子才去了多久?一個月都還沒有到,怎麼邊關的軍事大權就到了他的手裏?”
“葉世安呢?”
顧臨寧:“看來母妃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半個月前,葉世安便被父皇,都能從邊關押回來了,據說是因為父皇派者跟著五皇子的楊大人,查出來幾年前一樁士兵凍死的事情。”
“這事?這事情不都是過去很多年了嗎?”
被顧臨寧這麼一說,謝貴妃倒是想起來,前些年確實有一樁這件事情,當時皇帝還發了好大的火,可是悲劇已釀成,也沒有什麼辦法,撥了好些銀子下去安撫服士兵的家人
“這事情確實是過去很多年了,也不知道洋大人是怎麼查出來的,總之如今父皇對葉家不是從前了。”
淳時皺了皺眉頭,“難怪今天在東宮的時候,皇上還遷怒於葉婉清,原來就是為著這麼個緣故,我先前還納悶呢。”
被淳時這麼一說,謝貴妃好像也想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那葉家這次可算是栽了跟頭,不過這麼大的事情,皇上居然秘而不發?”謝貴妃就不明白這一點,按照皇帝的脾性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絕對是要把葉世安給千刀萬剮的。
如今這麼安靜,可不像皇帝一貫的作風。
“父皇如今已經把邊關的領事權利給了五哥,想來那邊若是沒有安定下來,父皇應該不會輕易的就把這件事情宣布出來。”
皇帝老謀深算,自然想到了這一點,也是安在邊關做了那麼久的將帥,突然說治罪就治罪,難免有些人心不服,若是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皇帝是不會輕易就將這件事給推出來的。
隻是這事已經過去了好久,饒是楊大人找到了證據,可是證據力度不夠,還是無法將葉世安徹底的定罪。
謝貴妃敲了敲桌麵,“五皇子從前在京城也就是個玩世不恭的浪子,如今到了邊關,想來也壓不住那群征戰沙場的老狐狸。”
“老七,邊關可是鎮守了二十萬大軍,若是你能……”
謝貴妃的臉色晦暗不明,顧臨寧聽罷,道:“兒臣倒是也有這個想法,不過五哥確實不像母妃所看到的那樣,隻是個浪子。”
“據所得的情報得知,五哥在邊城很得人心。底下的將領跟了葉世安許久,竟沒有一個要反對顧臨白的。”
“他這麼會收買人心,當初在朝廷可是分毫不顯。”
“母妃,五哥並非池中之物。”
謝貴妃冷笑,指腹輕輕的撫過手上的珍珠鏤空護甲,“不管怎麼說,隻要是擋了你的路,管他是不是池中之物,都得給他死死地按在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