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時今天才被元夫人挑了事兒,這麼快又有人送上來,她又不是柿子,任人捏圓搓扁的。
“你瞧你,氣性越發大了,這麼久不見,不過與你開了句玩笑罷了,你怎麼還要惹我生氣。”
周瑩說罷,就伸手去拉淳時,“到底從前咱們關係不錯,不過與你開兩句玩笑罷了,你可別往心裏去。”
“周姐姐說的是,到底從前關係不錯,所以方才妹妹故意說兩句重話,還望周姐姐也不要往心裏去。”
眾人看著這兩人之間有些不對勁,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總覺得這兩個人有些不對勁,從前也沒聽說過壽安郡主和周二小姐關係好的。”
“可不是嗎?壽安郡主最要好的,可不就是禦史華家的小姐,還有就是宮裏頭那位公主了。”
“你就聽他們瞎吹吧,這壽安郡主原本是和那安慶,從小訂了親的,這周瑩不知耍了什麼手段,把自己給嫁了,過去你說說,這仇人見麵豈不是分外眼紅?”
幾人聞言都掩著嘴巴笑了起來,周瑩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什麼叫她用了手段嫁給了安慶餘,當初分明就是淳時自己促成,她現在才是恨毒了淳時。
淳時聞言也沒有解釋什麼。轉頭四處搜尋著華嫋嫋的身影,將手裏的最後一支箭投入了銅壺之中。
“幾位你們慢聊,我先過去了。”
淳時說罷就走了,姑娘們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好好的,她怎麼走了呀?”
“可不是嗎?剛才郡主輸了我兩籌,這東西還沒給呢。”
“這從前的情敵還站在這兒呢,誰有心思再玩下去呀,你也就別太強人所難了。”
安眉聞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你們別胡說,當初的事情才不是那個樣子呢。”
“那你倒是說說看,當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對啊對啊,我也想知道。”
周瑩臉黑的跟鍋底兒似的,再也忍不下去,黑著臉就離開了。
華嫋嫋裝了一把瓜子坐在回廊下吃著,見著淳時過來,又把手裏的瓜子放回了盤中。“方才見你在那裏玩的挺開心的,我就沒有叫你,怎麼又走過來了?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莫不是方才被誰給欺負了?”
“哪有什麼心事重重的樣子,你想多了,隻不過是在那裏見著一個人而已。”
“誰?”華嫋嫋有些好奇,能讓淳時一看就走的人,她映像裏似乎還沒誰。
“周瑩。”
“怎麼是她呀?她現在又敢出門了,之前為這安慶餘的事情,不是躲在將軍府,一直不敢出來?”
“這風頭總有一天會過去的,她也不可能一輩子不出門見人。”
“你說的倒是。”
華嫋嫋剝了一把瓜子,用手帕兜著,一粒一粒的送進嘴裏。
“這裏實在是無聊,若不是母親非要我來,我才不想來呢。”
淳時有些幸災樂禍,“莫非華伯母還沒打消,給你先看人家的事情了。”
華嫋嫋臉紅了紅,不是害羞,反而倒像是生氣。
“可不就是為了這事兒嗎?也不知我母親最近到底被灌了什麼迷魂湯藥,給我找來了各家公子的畫像。”
“還有盛京最厲害的媒婆,叫什麼王巧嘴兒的,這些天總來我家裏,我總覺得他煩,你說我母親到底著急些什麼?到底我也還有兩年才及笄,沒到嫁人的時候。”
“他倒不如先幫我哥哥看看,我哥如今整天板著一張臉,就是需要一個嫂子好好治治他。”
淳時“噗哧”一聲笑了,華嫋嫋賊兮兮道:“你可別高興的太早,幸災樂禍的,我估摸著我母親八成是看上你了。”
“你母親給你先看人家看上我做什麼?”
“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華嫋嫋一本正經,“我母親若是看住你,那自然不是為我找的,肯定是為我那榆木腦袋的哥哥找的。”
淳時微怔,“你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