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又惱羞成怒將我推進水裏,你若是真為了去那林家小姐,不論咱們從前的情誼也就罷了,又害我丟了這麼大的人。”
元清如今這副模樣要是被傳了出去,隻怕這名聲是毀了個幹幹淨淨,往後還有哪家人敢要她?便趁著這個機會,將這罪名安在尹南承身上,讓尹南承不認也得認。
“你胡說八道!”尹南承雖是修養極好的君子,可也架不住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蔑於他。
尤其是對他這種以後想走科舉的人,當朝皇帝對官員的名聲看得極為重要,若是名聲上有了汙點,皇帝多數不會考慮這種人,放在重要的職位上。
眾夫人聽後,笑得一臉深意,這樣表哥表妹的小情誼,她們從前在閨中便見不少,不過鬧得這麼難看的倒是第一次見。
尹夫人方才聽見丫鬟來報,說後麵有人落水,一想今天到後院的賓客都是些身份尊貴的嬌客,連忙就帶著丫鬟婆子趕了過去。
卻不想從人群中過去,看到的卻是自家兒子和侄女。
“這是怎麼回事?”尹夫人怒極,“表小姐怎麼會落水?你們這些當丫鬟的是怎麼伺候表小姐的?”
一旦出了事,尹夫人自然不能從自家人身上找原因,就算要找原因,也得等這些賓客們走了才走,否則他尹家的臉還要不要了?
“母親,這事就是意外,兒子……”
“姑母!”元清哭的更大聲了,“清兒從小與表哥情深意重,早已兩情相悅,定下終身,還請姑母成全。”
“清兒知道,清兒的出生著實是比不上壽安郡主,可是清兒,是您的親侄女。您就算不聯係我,也請看在當年父親救了姑父的份上,便同意了吧!”
元清說完,就開始給尹夫人磕頭,尹夫人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直哆嗦。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尹夫人看了眼尹南承,對方同樣氣的說不出話來。“你什麼時候和你表哥定下終身了?又什麼時候與你表哥兩情相悅,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母親,您不要聽信這些謠言,兒子什麼都沒有做,反倒是清兒今天奇奇怪怪的讓丫鬟到前院找我,我以為她有什麼事情就過來了,誰知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表哥,你可以翻臉不認人,可是你萬萬不能捏造出這些謠言來汙蔑我,我好歹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你這些話可謂誅心。”
尹南承被元清堵的沒話說,在場的夫人小姐們也大多數相信了年輕的話,畢竟沒有哪個姑娘家會拿自己的名聲,來開這樣的玩笑。
尹南承氣得渾身發抖,可是這地方比較偏僻,又沒有什麼人路過,他現在可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姑母,表哥,今天是我不對鬧出這樣的事情來,可若是你們不肯給個說法,我就跳進這湖裏,反正我名聲也已經壞了,出了這道門也活不成了。”
尹夫人身後的夫人們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那些話傳到尹夫人的耳朵裏。叫尹夫人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地裏去。
“元清!”尹南承不會罵人,隻能用他認為最惡毒的語言來形容元清,“你簡直就是蛇蠍婦人!”
元清哭的越發傷心,“方才沒有人路過,也沒有證人更沒有證據,自然是表哥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也不爭辯了,便如我方才所說,我再跳一次湖,幹脆就讓我死了,也能留個清白的名聲。”
尹夫人現在倒是真的恨不得元清就死了去,從小看著長大的侄女,想不到既是如此心機,還敢在這麼多人麵前汙蔑尹南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