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緋遞給他一封信,“打開看看吧,是京城送過來的。”
顧臨白看了看竹緋手裏拿的東西,“這是什麼?”
竹緋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不清楚。
顧臨白看著上麵的信戳圖案,覺得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那裏見過。
“看起來倒像是一份很重要的信,是驛站加密送來的,當時你還沒回來,我就給你收著了。”竹緋道,“看看是誰寫來的。”
顧臨白打開信封,把上麵的內容看了一遍,眉頭一緊,“這段時間還需要你在這裏看著了。”
“怎麼了?”
“最近的京城兵馬有異動,父皇寫密信讓我帶兵秘密進宮。”顧臨白說完,覺得這信裏有些奇怪。“師兄,你覺得這裏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竹緋摸了摸下巴,“能送密信的,定然不會是皇上以外的人。你要不問問你妹妹?”
“壽寧?”顧臨白皺著眉頭,“壽寧怎麼做什麼?”
“哪位公主能做的事情,可比師弟你想的要多多了。你還記得去年在東郊行宮嗎?為何壽寧公主回來之後突然就同淳時不和了,你可知道原因?”
顧臨白搖頭,這件事情他雖然也因為好奇而問過壽寧,可是壽寧便是閉口不言,一個字也不與他多說,若是他再追問下去,壽寧定是要與他發火的。
“看起來你這個親哥哥,都不如我這個師哥來的要親切一些。”
顧臨白和竹緋是師兄弟,壽寧公主自然也是認得的,因為輩分差的太大,不知如何稱呼,便與顧臨白一起稱他為師兄。
“怎麼難不成他同你說過了?”
竹緋道,“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瞞著你,當初公主從行宮回來之後大病了一場,她寫信給我,我們二人便在醫館裏見了一麵。”
“她覺得自己的病來的奇怪,也不可能毫無緣故的就病倒了,便讓我給她看看,誰知這一看就同太醫得出了兩種不相同的答案。”
“太子那邊的結論,不過就是公主心疾犯了,所以才會引發這樣的病,可我那邊卻查出來,壽寧公主分明是中了一種慢性毒。”
“中毒?”顧臨白皺著眉頭,原來壽寧竟是中毒了,可是為何卻不與他說起?
“誰做的?”
“誰做的,自然是你的好弟弟了,不過我也奇怪他怎麼會用這樣的毒,這種毒毒性極強,可是見效全滿,若是少量陸續加入飲食之中,假以時日定然要發作的。”
竹緋撐著下巴,伸出一隻手指頭,敲著碗蓋。“我還想不明白,七皇子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後來聽到七皇子入獄的消息,我便清楚了。”
“師弟,你覺得顧臨寧對謝貴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顧臨白道:“兩者皆為利益,在外頭看到像是母慈子孝,可隻不過是裝裝樣子給父皇看罷了,內地我確實不知,不過有次淳時倒是給我傳了消息,說這兩個人對咱們這邊沒安好心。”
“我記得那次。”竹緋道,“那現在該說說壽寧公主為何會同淳時疏遠。”
“嗯。”
“淳時這是謝貴妃外甥女的緣故,如今又是有了封號的郡主,按照宮中的慣例,每到初一十五是要進宮拜禮的。”
“淳時每次拜見皇後和貴妃之後都會去月華台,與壽寧說上一小會兒的話,你說若是這個時候,壽寧公主突然發病暴斃,而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淳時。”
“你那個英明神武的好父皇會不會聽淳時解釋呢?”
顧臨白臉色一變,右手用力握拳,還有這件事情,他竟然半分都不知道。
“壽寧公主就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才疏遠了淳時,就是怕連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