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聽到這裏,卻變成了她納悶了,抓著林曦的手,強迫她冷靜下來。
“曦兒,你方才說的話是何意思?姨娘怎麼聽不懂,淳時同你說過什麼話?”
林曦抬頭看了看王姨娘,咬了咬嘴唇,“秋月,明慧你二人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和姨娘說。”
林曦說了這話,秋月和明慧相視一眼,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姨娘,您還記不記得當初,我第一次去葉將軍府參加葉大小姐的賞花會,那個時候,我有些不舒服,葉大小姐便單獨開了一間廂房給我休息,淳時過來陪我。”
“然後呢?”
林曦道:“當時女兒衝動說話也沒個把門的,讓著姨娘懷孕,便說了幾句難聽的話,惹了淳時不高興。”
“那淳時當時便說,姨娘肚子裏的孩子,以後是要抱到夫人名下養著的,到時候記成了嫡子,可就不是姨娘的孩子了,我也不能憑著弟弟,就在她麵前大放厥詞。”
王姨娘看著林曦,道:“按照你這話的意思,便是淳時當時就知道了這事情?”
林曦點頭。
王姨娘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卻又無法解答,隻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越發複雜起來了。
林曦抱著王姨娘的手臂,心裏又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來。“姨娘,您說當初琳琅和父親的事情,不是淳時有意指使的吧?”
“為何這麼說?”
林曦想了想,“姨娘,倘或換做你是淳時,你會給自己的父親塞人嗎?更何況夫人想來規矩嚴,若知道這是她做的,隻怕打也要打半死了。”
“更何況夫人可是連買個丫鬟,都要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琳琅突然之間就成了父親的人,我就不信夫人沒有去查過。”
林曦一語點醒夢中人,王姨娘腦子裏仿佛有一根弦似的,頓時斷了開來,立刻喚了秋月進來,“秋月立刻叫小廚房做一碗參湯,一會兒咱們去前院看看老爺。”
王姨娘轉頭對林曦道:“今日難得你父親休沐不用上朝,你便跟我一起過去請個安吧,省得到時候你去了國子監讀書,要想給你父親請安,可就沒什麼機會了。”
林曦點頭應是,等著小廚房準備好了參湯,便和王姨娘一道去了前院。
林昭和休沐在家,長日無聊,有時候下下棋,有時候就出門找同僚喝喝茶,做做詩什麼的。
今天難得沒有出門,一大早卻聽見後院發生了人命案子,眉頭鎖成了一個“川”字。
琳琅端著一盒水果盒子進來,見著林昭和愁眉緊鎖,微抿唇笑了笑。“老爺,今天怎麼愁眉苦臉的,看起來心情不佳。”
琳琅嬌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叫林昭和心下一動,又想起來昨夜裏的紅被帷帳。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還給我洗了一盒子水果來?”林昭和伸出一隻手,琳琅很自然的就將手給遞了過去。
“難得老爺今天在家,妾身說什麼,也得把老爺給伺候好了。”琳琅幾乎是半倚半靠的,坐在林昭和懷中,伸出手了撚了一塊兒削好的香梨送進林昭和口中。
林昭和很是受用,“若是能有你這麼個貼心的知己陪在身邊,在累些倒也無妨。”
“老爺這是說的什麼話,難不成妾身還能離開你?”
琳琅說著又撚了一塊兒點心,綢緞袖子順著手臂滑落,露出半截潔白的藕臂來,隻是手腕上三道暗紅的抓痕,顯得格外醒目。
“這是什麼東西?”林昭和眼尖的看見了。
琳琅心中一慌,連忙拉著袖子遮住那道傷口。“沒什麼不過是昨天在門房那裏,碰見一個瘋瘋癲癲的婦人,起了些爭執,被那婦人給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