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謝了,王長老,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能獨自回到駐地嗎?”離要查看了一下王秉的傷勢,皺眉問道。
王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神情堅決的說:“離兄,你放心,我這把老骨頭撐得住,就讓我陪著你去尋找雲軒吧,魔界的人陰險狡詐,多一個人,便多了一分安全。”
離要搖了搖頭,說:“多謝王長老的好意了,我覺得你還是回到駐地更好,那裏需要你坐鎮,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區區幾個魔崽子,我還不放在眼中。”
“可是……”王秉義正言辭的說,“若這是魔界設下的圈套,故意引你進去,為的就是要取你性命呢?還是要我隨你一起去吧,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至於駐地那邊,狂刀與雲基應該能應付得了。”
離要依舊搖了搖頭,沉聲說:“王長老的心意,我離要心領了,也代淩霄閣謝過王長老,王長老你剛才也說了,這有可能是魔界的計謀,我更擔心這是調虎離山,他們將我們二人引開,或許就是為了滅掉我們的年輕一輩,因此,王長老還是依我之言,速速回到駐地,以策萬一吧。”
王秉見離要眼神堅定,知道他心意已決,隻得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重重的拍了拍離要的肩膀,沉聲說:“既然如此,那就依離兄所言,我休息片刻,待恢複些許靈力,就盡快趕回駐地,防止血宗的人偷襲,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啊,魔界的人個個都是陰險狡詐,切莫中計,萬事小心為上。”
離要重重的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王秉一眼,轉身便朝著王秉剛才所指的方向,快速的奔了出去,眨眼便消失在了黑暗的山脈中,王秉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剛才他一直擔心會被離要看出什麼破綻,幸好被他蒙混過去了,他盤膝調息片刻,待體內靈力恢複了些許,起身便朝著駐地快速奔去……
魅姬帶著陷入昏迷中的楚雲軒,驅使著凶獸在山脈中快速飛奔著,不斷的朝著落日山脈的深處狂奔而去,漸漸的便將炎心等人甩得不見了蹤影,魅姬擔心會被炎心等人追上來,繼續不斷的驅使著已經步履艱難的凶獸前行。
“呼哧呼哧……”在與葛白那噬天箭對抗中受傷,又經過這麼一番急行軍,即便是強悍的凶獸,此時也有些支撐不住了,大口的喘息著,最終停了下來,任憑魅姬如何驅使,都不再向前跨一步了,它也已經很累了。
魅姬抬頭看了一眼已經開始泛白的天際,回頭看了一眼氣若遊絲的楚雲軒,心中很是焦慮,但凶獸再也不願意前行,她也沒有絲毫的辦法,隻得無奈的從凶獸背上翻身下來。
或許是她在翻下凶獸後背的時候不小心,或許是她體內傷勢讓她行動不方便,當魅姬剛站在地上,她便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一時之間沒有站穩,整個人便軟倒在地,而她落腳的地方正好是一個斜坡,連帶著與她緊緊綁在一起的楚雲軒,兩人就這樣順著斜坡一路滾了下去。
一直滾到坡底,兩人才停下來,因為要護著陷入昏迷的楚雲軒,魅姬此時的手上腳上,被斜坡上吐出的石塊等劃破了許多細微的口子,絲絲血跡滲了出來,但魅姬卻絲毫未覺,先去察看楚雲軒,見其身上無礙,才放下心來。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魅姬感覺自己雙手雙腳都如同灌鉛了一般,沉重無比,就連眼皮,也開始慢慢的睜不開了,這一路的顛簸,讓她的傷勢更加嚴重,此時稍一鬆懈,便覺得無邊黑暗從四麵八方向她湧了過來,纖弱的魅姬實在是支撐不住,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魅姬與楚雲軒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坡底,一動也不動,那隻凶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兩人的身邊,靜靜的趴在那裏,似乎是在等著魅姬醒來……
天邊開始大亮的時候,王秉回到了駐地,在洞口著急的等待的楚雲基,狂刀等人一見到王秉的身影,便立即歡呼起來,狂刀更是對著洞內大聲喊道:“王長老回來了,王長老回來了。”洞內刀盟的人頓時一陣歡呼著奔出洞口,迎向王秉。
楚雲基隻看到王秉一人,卻沒有見到離要與楚雲軒的身影,原本還有些歡欣的臉上立即變得沉重起來,他奮力撥開刀盟的人,擠到王秉跟前,一臉著急的問道:“王長老,不知道,您有沒有看到離叔跟雲軒?”
經楚雲基這麼一問,狂刀也立即想起離要與楚雲軒並未回來,他與楚雲軒一見如故,也忍不住出聲問道:“是啊,王長老,怎麼沒有見到雲軒跟離護法跟你一同回來呢?”
王秉沉沉的歎了一口氣,麵露愧意,輕輕的拍了拍楚雲基的肩膀,說:“雲基啊,是我對不起你們淩霄閣,沒有救下雲軒,讓那妖女將雲軒給擄走了,離護法正在追著那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