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心輕笑著搖頭說:“少宗主何必那麼大的火氣呢?你不願意聽我勸那就盡管去追好了,嘿嘿,我們拚個你死我活,最後卻都沒有得到藍狐,真是可笑之極啊,看來,我們都不是這神玉的主人。”
“哼,讓開。”冷少峰顯然不願意與炎心多囉嗦,冷冷的哼道。
炎心見冷少峰執意要去追藍狐,也不再繼續攔阻,朝身後的手下一揮手,給血宗的人讓開了一條路,冷少峰冷哼一聲,率先向前奔去,血宗弟子緊隨其後。
“炎心,這筆賬我冷少峰記下了,他日定要你為今日之事付出沉重的代價。”冷少峰那森冷的聲音遠遠的傳入炎心的耳中。
炎心不置可否的輕輕一笑,大聲回了一句:“下次本少穀主一定會取你性命。”遠處的冷少峰狂妄的大笑幾聲,驚起幾隻夜鳥,片刻便沒有了聲息,整個盆地中瞬間便安靜了下來,隻剩下炎心一行人了。
“葛兄,今日救命之恩,我炎心不會忘記的。”炎心看了一眼冷少峰等人消失的方向,回過頭來看著葛白,沉聲說道,今晚若不是葛白那及時射出的一箭解救了他,恐怕他炎心此刻已經成為聽命於冷少峰的殺人狂魔了。
葛白笑道:“炎少言重了,就算沒有我,我相信炎少也不會有事的,那冷少峰根本就不會是炎少您的對手啊。”
炎心哈哈一笑,看了葛白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著那空蕩蕩的祭台,神色有些蕭索的自語道:“忙活了這麼久,最後卻是一場空,什麼都沒有得到,隻要藍狐一旦自由,便再也沒有了抓住它的可能了,唉……”炎心無聲的歎了一口氣,神態索然。
葛白靜靜的站在炎心的身邊,默然不語,腦海中卻是在思索著剛才炎心所說神玉一事,他略一思索,便已經猜測到炎心堂而皇之的進入山脈中,原來不是為了剿殺血宗,而是為了那隻藍色狐狸,為了那塊什麼神玉,那神玉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引起血宗與赤炎穀這般重視?想必不是凡物,要不然,以赤炎穀自身的勢力,定然不會這般勢在必得。
那塊神玉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葛白百思不得其解。
“我們走吧。”炎心輕歎一聲,淡淡的說了一句,同時向寧不與閻木的方向發出了一道離開的神念,便頭也不回的朝著山脈外麵奔去,葛白與赤炎穀門下弟子緊隨在炎心的身後,葛白一邊行走,腦中一邊在猜測著那塊神玉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現在藍狐已經跑了,消失在這莽莽密林之中,再想要抓到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且,他又受傷了,他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和繼續血宗拚鬥下去了,炎心不想弄得兩敗俱傷,這樣對大家都沒有一點好處,他從來就不做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
幸好,這次成功除掉了淩霄閣的楚雲軒,要不然,還真是一無所獲,除掉了楚雲軒,這怎麼說也讓炎心心中稍感安慰。
閻木與寧不此刻正與陸老在廝殺中,雙方勢均力敵,各有勝負,閻木與寧不身上隱隱可見絲絲血跡,顯然是被陸老的鬼刀所傷了,不過,陸老身上的肌膚也是通紅通紅一片,顯然是被寧不的火熱勁氣炙烤的後果,神采也沒有了一開始的那般精神,寧不與閻木依靠著兩人,而陸老依靠鬼刀和自身魔力的特殊性,雙方誰也沒有真正占到誰的便宜。
寧不一劍逼退襲到胸前的鬼刀,閻木乘空一掌印向陸老的胸膛,陸老隻得回身一掌,與閻木那泛著冰霜的掌碰撞一起,勁風鼓蕩,三人都被震得後退幾步,閻木那被冰霜覆蓋的手掌上茲茲作響,閻木臉色微變,趕緊運起體內靈力,將手掌上那股具有腐蝕作用的魔力清除幹淨,寧不以劍撐地,大口的喘息著,連番的打鬥,讓他自身靈力消耗頗大,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而陸老此時也不好受,與閻木手掌相擊的瞬間,他的手上也被瞬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刺骨的寒意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陸老眉頭一皺,魔力運轉,手上那層冰霜便慢慢的被化解於無形了。
此時,寧不與閻木同時接到了炎心傳過來的撤退的神念,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個冷笑,他們以為炎心已經得手了。
“陸老怪,今日我們便放過你了,哼,來日定取你性命。”閻木冷聲喝道,吆喝一聲,便與寧不帶著手下朝著炎心那邊快速奔去。
陸老也並未攔阻,隻是冷冷的不屑的哼了一聲,任憑閻木等人離去,因為他剛才也收到了冷少峰傳過來的神念,他知道藍狐已經逃脫,現在最為緊要便是藍狐了,他冷冷的看著閻木等人離去的身影,手一揮,帶著剩餘的血宗弟子朝著冷少峰的方向快速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