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你與那女子相處時日比較長,應該對她有些了解吧,你知道她是天覽宗的弟子嗎?”炎剛看了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的楚雲軒一眼,看似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
眾人紛紛將目光看向楚雲軒,那席殊更是一臉緊張的看著楚雲軒,楚雲軒眉頭微微一皺,掃視了一圈,與炎心對視了幾秒,然後朝席殊搖了搖頭,說:“不是。”
這件事情撒謊是瞞不過去的,隻要席殊問幾句話,就能輕易知道魅姬是不是天覽宗的人,因此,楚雲軒否認魅姬是天覽宗的人。
“不是嗎?看來,唉……”席殊一臉傷心的歎了一口氣,神情之間很是失望,他有些意態索然的朝炎剛與楚天明拱了拱手,便轉身回到了後邊。
那女子到底是誰?大家本來都以為那女子應該就是天覽宗的女弟子,誰知道,楚雲軒卻說不是,女子的身份再一次成為一個疑團,不是天覽宗失蹤的女弟子,難道,真的是如傳聞般,是魔界的妖女?這淩霄閣推三阻四,就是不肯讓那女子露麵,這其中肯定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那女子是魔界妖女的身份在大家的心中越來越堅定起來,並迅速的在人群中擴散開來,群情又開始有些激憤。
事情又一次陷入了紛亂之中,猜忌之聲四起,炎心嘴角冷笑一聲,悄悄的朝閻木使了個眼色,閻木點頭悄然擠入人群之中,眨眼便消失了,炎心跨前一步,在他爺爺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便靜靜的站在他爺爺的身後,炎剛此刻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了。
“各位,我們赤炎穀在落日山脈中抓到了一個魔界探子,他有話要跟大家說,老夫想大家都感興趣吧,楚老,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那探子說些什麼?”炎剛冷笑幾聲,沉聲說道,字字如針,鑽入眾人耳中,四周的修煉者瞬間便安靜下來,都目不轉睛的盯著這邊。
楚天明看了雲軒一眼,輕輕的拍了拍雲軒的肩膀,然後對著炎剛點頭說:“好,老夫倒要看看那魔界探子有什麼話說!”
“好,把他帶上來。”炎剛點了點頭,站在他身後的炎心冷冷一笑,舉手朝著人群後麵揮了揮手,隻聽到幾聲嗬斥之聲從人群後麵傳來,眾人紛紛讓開了一條道,一個神情縞素,麵容憔悴,身上纏著幾條粗如孩童手臂的精鐵鏈的褐發男子被閻木與兩個赤炎穀弟子驅使著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這,這不是鬼域的左護法滕騰木嗎?他怎麼會在這裏?”一些經常與魔界打交道的修煉者一眼便認出了這纏著幾條精鐵鏈的褐發男子……
鬼域左護法滕騰木的身份迅速在人群中擴散開來,幾個靠近最北區域的小宗派門人見到滕騰木,都是一臉的怒氣,他們門內有很多弟子都是被滕騰木給伏殺的,此刻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啊。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那幾個深受鬼域迫害的小門派弟子忍不住大聲吆喝起來,神情之間,殺氣騰騰,其餘修煉者都好像被感染了般,也都跟隨著大喊起來,一時之間,喊殺聲震天動地,氣勢好不威嚴。
那被鐵鏈鎖住身子,被靈力封住魔力的滕騰木一臉輕蔑的掃視了一圈,完全未將這些殺氣騰騰的修煉者放在眼中,那股睥睨的狂傲態度,惹得離他最近的一些修煉者蠢蠢欲動,若不是閻木護著,恐怕這滕騰木此刻被這些修煉者給碎屍萬段了。
魔界與修煉界之間廝殺不斷,所積累下的仇恨,已經無法用鮮血來洗刷了,那般的恨與殺,大概隻有某一方被徹底消滅後,才會漸漸平息吧。
看著緩緩走近的鬼域左護法滕騰木,楚雲軒心中的那股不安越來越強烈起來,鬼域,鬼域,魅姬也是鬼域的人,難道,難道赤炎穀是想要借這滕騰木來揭穿魅姬的身份?借此來坐實他與魔界勾結的謠言?如果這樣的話,那麼淩霄閣數百年來的聲譽,便被毀於一旦了,到時候,淩霄閣的基業,地位,都將不複存在,赤炎穀便可以趁機進入北陸修煉界,將北陸掌握在手中,指日可待。
楚雲軒一想到這件事情最有可能導致的結果,全身頓時冷汗直流,這炎心的心機果然夠深沉,他手中明明已經握有了殺手鐧,卻一直忍著不用,直到所有的修煉者都已經認定了他楚雲軒與魔界有勾結,直到他們淩霄閣已經沒有了任何理由與借口之後,他才將這殺手鐧使出來,來這最後的致命一擊。
老閣主楚天明見雲軒臉色很是難看,再聯係魅姬的舉動與離要曾經與他說過關於魅姬的事情,他心中已經可以肯定魅姬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