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在眾人那忐忑不安的心情中,炎無期繼續說道:“作為一個大宗門,就算你們隻是有這個與他們為敵對的念頭,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否則,大宗門的威嚴何在?威信何在?”
炎無期的聲音不絕高亢,嚴厲了幾分,一個個心中打退堂鼓的小宗門宗主門主們,都不由得臉色大變,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炎無期這番話,說的絲毫不假,像淩霄閣這等大宗門,威信,威嚴,是最重要的,怎麼會容許有人來侵犯他們的尊嚴。
炎無期的這番稍微有些誇大的恐嚇,算是擊中了這些小宗門宗門門主們的軟肋,他們原本便是擔心會被藏有絕世高手的淩霄閣報複,這才有了退縮之意,可炎無期這番話,頓時便讓他們都陷入了兩難之地中。
“我倒是有一個主意,隻是不知道各位願不願意聽。”
炎無期看著一個個惶恐不安的小宗門門主們,笑了笑,很及時的說道。
“炎長老請說,我們一定聽炎長老的安排。”嵐嶺天覽宗的席殊站了出來,大聲說道,他們天覽宗可是赤炎穀一條忠誠的狗,此時哪裏還有不趁機搖頭祈憐的道理。
有了天覽宗的席殊領頭,其他想要保全各自宗門的門主宗主們紛紛說道:“還請炎長老明炎,我們定然聽從炎長老的安排。”
“虛偽的家夥。”葛正瞥了一眼在他眼中笑得無比奸詐的炎無期,低聲罵道,隨即又掃了一眼那些小宗門的宗主門主們,冷冷的哼道:“再加一群白癡。”
雖然葛正口中低聲罵著,不過並未出聲與炎無期唱反調,這個時候,他們神箭門的命運已經無形中與赤炎穀綁在一起了,炎無期若是能讓這些小宗門回心轉意,死心塌地的站在他們這邊,那這次或許還有幾分轉機。
畢竟,人心所向,就算是淩霄閣有令他們忌憚的絕世強者,那又如何?他就不信,淩霄閣敢把這裏所有的人都給殺了,這可是要引起大陸修煉界公憤的事情。
炎無期耳目靈敏,自然聽到了葛正的罵聲,他瞥了一眼葛正,然後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緩緩掃過那一個個神色不安的小宗門宗主門主們,說:“現在,我們大家的命運已經綁在了一起,隻要我們大家團結一致,就算淩霄閣有絕世強者,那又如何?在理字麵前,難道,他們還敢將我們全部擊殺不成?
“炎長老說得對,隻要我們團結在一起,淩霄閣又如何?”席殊很完美的充當了這個托的角色。
其他宗主門主聞言,相互看了看,又沉思片刻,最後幾乎是同時抬起頭,一個個都是一臉堅定的看著炎無期,齊聲道:“炎長老,您說,我們該如何做?我們都聽您的。”
事已至此,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隻有硬著頭皮上,或許還有機會光耀宗門。
炎無期嘴角抽了下,心中對這些人的反應大為滿意,不過臉上依舊帶著那溫和的笑容,說:“無須做什麼,隻需要等,等著淩霄閣的人迎我們進去,然後我們隻要團結一致,淩霄閣就算有絕世強者,也奈我們不何。”
“好,我們便聽炎長老的。”此起彼伏的聲音,從那些小宗門領頭人中響起,一個個原本一臉畏縮的宗主門主們,此時都再次充滿了鬥誌。
葛正撇了撇嘴,雖然很不喜炎無期的虛偽,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炎無期的話,還真的有那麼幾分蠱惑的味道,也同時為他們這必輸的一局,扳回了一點點贏的希望。
就在這時,隻見那七彩雲霧法陣之上傳出一陣能量波動,眾人一驚,一個個趕緊凝神戒備,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彩光流轉的雲霧法陣。
七彩雲霧法陣之上泛起陣陣流光,一道口子緩緩展開,張捕與兩個白衣弟子也慢慢的從那道口子中顯露了出來。
張捕神色冷峻的掃視了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到炎無期與葛正身上,略微躬了躬身,不卑不亢的說:“我家閣主與長老特命我等前來迎接各位貴客,還請各位隨我等進入淩霄閣。”
“你家閣主與長老為何不來?”葛正皺眉喝道。
張捕目光冷峻的看了葛正一眼,沉聲說:“我家閣主與長老正在驚神峰等待各位大駕,如果各位不願意進來,那請便。”
說完,張捕看也不看眾人,與那兩名白衣弟子轉身便走進雲霧法陣之內,隻留下一道閃爍著淡淡金色光芒的光圈。
“哼,這便是淩霄閣的待客之道嗎?真是豈有此理。”葛正大為惱怒,他沒想到這小小的迎客弟子竟然是這般囂張跋扈,怎麼說他也是一門之主呀,何曾受過這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