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淮陰冷冷的哼了一聲,憤怒的眸子中閃過一抹陰霾,莫戰的話,如一把尖刀,狠狠的戳破了秦淮陰的自我欺騙,他不想承認失敗,更不想承認如今淪為階下囚的事實。
“混賬,老子就算是死,也依然是秦家的家主。”秦淮陰突然一甩頭,惡狠狠的瞪著莫戰,狂吼連連,像是在告訴所有人,他的身份,也像是在告訴他自己,他依然是秦家家主般。
“秦家主。”坐在上首一直沉默的楚雲軒突然開口說道,“你可知道,慕容家族這次有多少人來到了北陸?”
“哼,你以為,老子會告訴你嗎?楚雲軒,要殺要剮,隨你便。”秦淮陰腦袋一偏,嗤笑幾聲,老臉上滿是不屑。
“混賬,秦淮陰,你信不信老子一塊一塊的削了你。”簡武旭猛然站起,右手按在腰間刀柄之上,怒視秦淮陰。
楚雲軒是他的偶像,他絕對無法容許有人當他的麵,侮辱楚雲軒。
“簡將軍,稍安勿躁。”楚雲軒微笑著擺了擺手,示意簡武旭坐下。
身著黑色盔甲,一臉殺氣的簡武旭冷冷的瞪了那秦淮陰一眼,慢慢的坐下,不過,右手依然按在刀柄之上,似乎隨時準備暴起殺人一般。
秦淮陰衝著簡武旭冷笑幾聲,不屑的說道:“有種,你就來殺了老子,老子若是皺一下眉頭,便枉為一家之主。”
“秦家主一身魄力,我是知道的,不過,秦淮陰,我可沒有什麼時間和你耗,要麼,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要麼,我先殺了你全家,再慢慢的折磨死你,給你三息時間考慮。”楚雲軒的聲音,很冷,饒是秦淮陰再凶悍,也不禁打了個冷顫。
一旁的陳可欣偷偷的瞥了一眼楚雲軒的側臉,她突然覺得此刻的楚雲軒,讓她覺得有些陌生,冷酷,肅殺,無情,像是一個儈子手,與先前那個神情溫雅,舉止風流的男子,仿若兩人。
“不過,這樣子的他,似乎也更有魅力呀。”陳可欣的芳心不由得微微一顫,俏臉上瞬間泛起一抹暈紅。
楚雲軒那雙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秦淮陰,倒是沒有注意到一旁陳可欣的表情變化,不過,就算他看到了,以他現在的情商,也未必能發現什麼。
已經站起身來的秦淮陰,臉色陰晴不定,神色變幻,似乎心中正在做著非常艱難的決定。
“時間到。”楚雲軒冷冷的喝了一聲,朝著門外打了一個手勢,還不等秦淮陰反應過來,便從外麵猛然傳進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像是臨死前的悲鳴。
秦淮陰聽到這個聲音,渾身一震,一臉悲憤的怒視楚雲軒,大聲吼道:“楚雲軒,你這個王八蛋,老子跟你拚了。”
秦淮陰一邊怒吼,一邊神色猙獰的撲向楚雲軒,不過,他還沒有跑出三步,便被莫家黑衣護衛給死死的製住了,無法動彈的秦淮陰,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惡狠狠的瞪著楚雲軒,口中不停的大罵著,那神情,似乎是要將楚雲軒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楚雲軒卻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秦淮陰,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好好把握,你的家人,都是死在你的手上,這可不能怪我。”
在楚雲軒說話之間,外麵又接連傳進來三聲慘叫,兩女一男,那瀕死的慘叫聲,很滲人,饒是在座幾人都經曆過生死,聽到這般絕望的慘叫聲,心中也不禁微微有些不舒服。
“我說,我說,你住手,你快住手。”接連幾聲熟悉的慘叫聲,讓秦淮陰所有的堅決,瞬間崩潰。
“已經遲了。”楚雲軒冷冷的笑了笑,那冰冷的眸子中,閃爍著惡魔般的森冷光芒。
四個黑衣護衛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托著一個染血的鐵盆,盆子裏麵是四顆血淋淋的人頭。
四個黑衣護衛按照楚雲軒的指示,將鐵盆放到秦淮陰與陸冰城兩人前麵,讓兩人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鐵盆中的人頭,是誰。
“啊……”看到那四個人頭,秦淮陰再也壓抑不住,仰天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嘶吼,整個人披頭散發,雙眼泛紅,神情猙獰無比的撲向楚雲軒,那原本一直壓製著他的兩個黑衣護衛,竟然讓狂暴的秦淮陰掙脫了開來。
那四個鐵盆裏麵的人頭,全身秦淮陰的家人,三個妻子,一個兒子秦少幽,這四人可以說是秦淮陰最親的人,驟然見此慘狀,也不得不使得秦淮陰瞬間陷入狂暴之中了。
“去死吧。”右手一直按在刀柄之上的簡武旭一聲暴喝,長刀出鞘,刀光一閃,濺起一蓬鮮血,秦淮陰的人頭便衝天而起,滴溜溜的落到楚雲軒的腳邊,那失去了頭顱的身子,繼續向前奔了幾步,然後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