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雄不知何時來到了楚雲軒的身邊,迎著楚雲軒看過來的眼神,淡淡的點了點頭,在他的衣襟處,隱隱帶著一絲淡淡的血跡。
“趙雄呀,你去學院府庫,取那本十字絕命刀吧。”楚雲軒笑了笑,聲音突然低下幾分,“據我所知,那絕命刀,曾經是修羅一族的兵器,這可是我想方設法幫你爭取到的機會,你可要將那絕命刀給征服了,知道嗎?”
“是,師傅,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趙雄那冷酷的臉上,閃過一抹異樣的潮紅,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趕緊朝著學院府庫走去,這十幾天,他已經將整個學院,都摸熟悉了,自然知曉府庫的具體方位。
“我們走吧,接下來,就是等待了,嘿嘿,這比耐心的活,我可是有絕對的把握呀。”楚雲軒大笑幾聲,無視廣場上吵得不可開交的人群,大步朝著紫竹園走去。
巨虎晃了晃他那大腦袋,沒有想明白楚雲軒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想不通的,他一向都不會再去想,立馬便搖了搖頭,大步追上前麵的楚雲軒。
五長老氣急敗壞的回到住所,一路上都鐵青著一張臉,路上的弟子紛紛躲開五長老,廣場上的事情,已經在學院傳播開來了,這個時候,自然沒有人敢去自討苦頭。
回到住所,五長老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將住處內可以見到的東西,全部都砸得稀巴爛,瓷瓶在地上發生清脆的聲音,碎了一地,下人們護衛們,全部都遠遠的繞開,生怕被殃及池魚。
將住所內所有的瓷器,可以搬起的東西,幾乎全部砸碎之後,五長老心中的怒火,才稍微降下來些許,坐在桃木椅上,白眉緊緊蹙著,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一股子暴虐的氣息,從五長老身上狂湧而出。
廣場上,被楚雲軒給狠狠的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他挑選出來的十大青年高手,竟然輸得一敗塗地,就連他最欣賞的年輕一輩第一人章一劍,竟然也被那該死的寒門弟子給逼出演武台外,讓他這張老臉,丟得一幹二淨,五長老現在都想殺人了,這楚雲軒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混蛋,大不了,魚死網破,哼,這學院,是我的學院,沒有人可以染指,楚雲軒,你最好別欺人太甚。”
五長老麵色猙獰可怖,暴戾的殺氣,使得五長老看上去極其凶殘,平日裏那德高望重,慈祥的麵貌,已然不見。
“五,五長老……您……您還好嗎?”
從五長老的住所外,傳進來幾個弱弱的詢問聲音,七長老,枯守等幾個老家夥,站在五長老門外,一臉無奈與擔憂之色。
“呼……”五長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怒火,臉上的猙獰之色也漸漸消失不見,恢複了常態,朝著門外冷聲大喝道,“都給老夫滾進來,站在外門丟人現眼嗎?”
呼啦呼啦
幾個老家夥立馬便走進房內,踩在滿地的碎瓷片上,發出卡崩哢嚓的脆響,幾個老家夥麵麵相覷,從房內這淩亂的樣子,很顯然,五長老氣的不輕呀。
“對於今天演武台的事情,你們怎麼看。”
五長老坐在上首,目光如電,掃了下麵幾人一眼,開門見山,沒有任何拐彎抹角。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他們都是唯五長老馬首是瞻,不過,此刻五長老顯然處於暴怒之下,他們倒是不敢多言,生怕惹得五長老不快,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不過,那枯守卻是沒有理會那麼多,哼哼幾聲,大聲喝道:“五長老,那楚雲軒明擺著是想給你難堪,哼,依老夫看,幹脆將他們一行人軟禁在紫竹園算了,我們自己派人帶著十大年輕高手前往西陸,沒有他們,我們學院難道還沒人了不成?就算淩霄閣問起來,我們也有應對之策,這是學院內部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
“對,將那楚雲軒軟禁在紫竹園,我們自己帶著那十大年輕高手去西陸。”
其他幾個長老也大聲附和起來,隻有七長老靜立無言,那胖臉上,帶著幾分憂慮之色。
五長老白眉緊蹙,掃視了這幾個老家夥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到七長老臉上,沉聲說道:“老七,你在想什麼?有什麼話,你直接說。”
七長老抬起眼瞼,沉默了片刻,才低聲說:“五哥,我實話實說,你別生氣。”
頓了頓,七長老繼續道,“依我看,這次楚雲軒是來勢不善,我們沒有辦法了,隻能順著他,或許,最後還能撈到個閑職,或者有個好的安身之所。”
“哈哈……老七,你這是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呀,我們風雲學院,什麼時候要被一個外來小子如此欺淩了?就算他是什麼淩霄閣大長老,帝國天師,那又如何?我們在學院經營了這麼多年,豈能這般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