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霸如此赤裸裸的侮辱,使得醫宗眾人一臉憤怒,特別是醫宗宗主懷仁仙,臉色鐵青,一拳砸在身旁的一塊巨石上,轟的一聲,巨石碎了一地。
怎麼說,他也是一宗之主,被人當眾如此羞辱,吆喝,就算是泥人,也還有三分火氣呢?何況,他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炎穀主,上次是我的人入陣探路,這一次,應該輪到你們赤炎穀了吧,八大宗門,隻有你們赤炎穀,還未曾派遣弟子進入大陣之中。”懷仁仙鐵青著一張臉,沉聲說道。
炎霸眉頭一豎,登時怒喝道:“混賬,是你的人輸了,就該讓你的宗門承擔後果,怎麼,懷仁仙,你的人輸了,便要其他宗門的人來替你承擔後果?”
懷仁仙一窒,不知如何反駁。
炎霸語氣雖然狂傲,但是,所言不假,雙方比試了三天,各有輸贏,雙方也都派遣了大量弟子去大陣中探路,醫宗一局未贏,為了扳回顏麵,懷仁仙便主動請戰,未曾想,又輸了,這一局,本應是赤炎穀的人出陣。
懷仁仙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被揍得豬頭般的弟子,心中大為惱怒。
“你們有誰願意去?”懷仁仙無奈,看著四周的弟子,沉聲喝道,此刻,他有一種自食苦果的感覺,真不應該衝動,以致於他忘記了醫宗的本質,並非衝鋒陷陣。
醫宗弟子相互看了一眼,紛紛搖頭,向後退了幾步。
沒人願意去闖下麵那大陣,這三天來,凡是闖陣者,幾乎就沒有活著出來的,這擺明了是去送死,沒有誰願意去。
“你,你,你……”懷仁仙冷冷的掃視一圈,最後點了五個修士,沉聲說道,“你們五人去闖陣,若是不死,我便給你們每人一顆地級丹藥,若是不幸死在裏麵,你們的後代,便由醫宗來全力培養。”
那五個修士是附庸醫宗的小門派弟子,五人麵麵相覷,一臉驚懼之色,隻顧搖頭。
五顆地級丹藥,雖然很有誘惑力,但是,若沒有了性命,又有什麼用?
“你們沒有選擇的權利。”懷仁仙目光一冷,帶著一股逼人的寒意,站在懷仁仙身後的幾名弟子迅速將那五人圍住,斷去了五人的所有退路。
“宗,宗主,我們不想死呀,您,您就放過我們吧。”
“求您了……”
……
五個修士紛紛跪了下去,大聲嚎哭著,不斷的朝著懷仁仙磕頭,他們不想死,不想成為闖陣的炮灰。
隻是,小人物,有選擇的資格嗎?顯然,是沒有的。
“你們放心去吧,我剛才的承諾,一定會實踐的,你們沒有拒絕的權利。”懷仁仙扭過頭,死死的盯著左側高地。
五個修士相互看了一眼,最後,他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一臉死灰,他們知道,就算他們再怎麼求饒,也改變不了什麼,他們的命運,已經注定了,小人物的悲哀,就在此處,生死,掌握在別人的手中。
“宗主,希望您能遵守,承諾。”
五人一臉絕然,也不再嚎哭,不再磕頭,麵無表情,一步一步的走向下麵那八門殺陣。
他們算是比較幸運的了,至少,他們的死,為他們的後代,創造了一個很好的修煉環境,或許,他們五人的後代之中,能出一兩個了不起的人物,這都得益於他們今日的犧牲。
五人心中雖然很害怕,很恐懼,但是,依然努力挺起胸膛,一步一步,踏入那漫天的沙暴之中,旋轉的沙暴颶風,頃刻之間,便淹沒了五人的身影,無聲無息,沙暴就像是一張巨口,吞噬著每一個試圖闖進去的修士。
大約過了半刻,五個修士依然沒有出來,四周所有人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們都知道,那五人,怕是永遠都無法出來了。
大陣依舊,沙暴依然,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般。
淩霄閣,劍閣,默默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對於赤炎穀在北陸如此做大,宛如八宗之主般的姿態,淩霄閣閣主楚雲基也沒有絲毫表示,在成為閣主之後,楚雲基慢慢的改掉了以前身上的各種陋習,現在的他,沉穩,且已有心機,已經漸漸的成為真正的一閣之主了。
赤炎穀的霸道,在各大小宗門弟子心中,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一個個看向赤炎穀的眼神,都不太友善,隻不過,他們是敢怒不敢言,赤炎穀實力雄厚,就像是一個龐然大物,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要想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隻有站在最高峰,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你們記住了,如果沒有腳踩天下的雄心,便隻有被這個世界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