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鬆子的陪同之下,楚雲軒一行人緩緩踏入了廣場之中,那些原本還在低聲交談的家夥,也都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都將目光落到楚雲軒一行人身上,上下打量,那打量的眼神,讓楚雲軒很是不爽。
“天師,請上座。”白鬆子很恭敬引著楚雲軒往正北那個座位上走去。
楚雲軒緩緩掃視一圈,將四周那些人臉上的訝異,不屑與憤怒,盡收眼底,淡淡一笑,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正北那個座位之上,神情傲然,隨意一揮手,很狂傲的說道:“各位都請坐吧,無需客氣。”
喧賓奪主,楚雲軒這是在赤裸裸的挑釁這裏所有人的怒氣,原本眾人便對楚雲軒擺出來的高姿態不滿了,竟然還要白鬆子長老親自去迎接,此時更是毫不客氣的坐在主席之上,而且還一副主人翁的模樣,不管怎麼樣,在其他人的眼中,楚雲軒不過是北陸的一個使臣,如此做法,顯然是不將西陸的他們放在眼中。
白鬆子對於楚雲軒的傲然,沒有絲毫不快,反而覺得理所當然,以楚雲軒的身份地位,這裏,無人可比,他白鬆子?也要矮上一大截。
因此,白鬆子很自然的坐在楚雲軒的右手邊那張大木桌後麵,那三個中年男子緊坐在白鬆子下首,不過,三人的臉色,明顯有些不悅。
而巨虎,趙雄,張文虎,卓一劍等十個學院弟子,則坐在楚雲軒左手邊,那二十個黑甲軍軍士,則坐在外圍那一排排為眾人的侍衛準備的木桌之側,一個個坐姿筆直,麵色冷峻,眼神如鷹,渾身冒著絲絲令旁邊那些官員的侍衛們心寒的殺意。
原本站立的官員,還有那些應該是吞雲港豪門大族的家主們,在白鬆子坐定後,這才一個個緩緩坐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楚雲軒身上,帶著幾分不滿,在他們的心中,那個位置,應該是白鬆子長老坐的。
白鬆子站起身來,緩緩掃視一圈,朗聲說道:“各位,城主親自帶領軍隊南下清剿那些化外野人,至今未歸,老夫便借此城主府,宴請來自北陸的貴客,這位便是來自北陸雲蒙帝國的天師,楚雲軒楚天師。”
白鬆子臉上帶著敬意,朝著楚雲軒微微一拱手,將其真正的身份大聲說了出來。
楚雲軒微微皺了下眉頭,不過也很快便舒展開來,他的真實身份,就算是白鬆子不說,也很快會在西陸傳播開來的,以火炎帝國和赤炎穀的實力,楚雲軒要想隱瞞身份,那是枉然,除非他徹底的改頭換麵,變換容貌。
顯然,楚雲軒可沒有打算改換容貌,他就是要讓西陸所有人知道,他楚雲軒來了,那個擊殺了赤炎穀少穀主的楚雲軒,來到了赤炎穀的地盤上,他倒要看看,赤炎穀的人,有什麼反應,殺了他?額,他現在是雲蒙帝國的使臣,是風雲學院的代表,若是他在西陸有什麼差池,恐怕會引出很大的麻煩,若是赤炎穀什麼都不做,赤炎穀的顏麵,怕是要大大的折損了。
這樣一來,赤炎穀便處於一個相當尷尬的地步了,尋仇,不太好,楚雲軒畢竟是使臣,又是學院代表,不尋仇,更不好,那赤炎穀豈不要落得很沒有顏麵?一個殺了他們少穀主的仇人,竟然可以在他們的領地上麵,來去自如。
楚雲軒想到此處,臉上淡然一笑,也不起身,很隨意的揮了下手,算是與眾位打過招呼了,既然要傲,那就一傲到底吧。
不過,此時,其他人的心神,全部都被白鬆子剛才的話給震住了,他們神色或者崇拜,或者憤怒,或者殺氣騰騰,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不同的表情,眼睛也不眨的看著楚雲軒,場麵變得有些詭異的寂靜。
白鬆子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楚雲軒的隨從,不過,很顯然,大家對此都沒有興趣,他們現在的眼神,全部都集中到楚雲軒一人身上。
楚雲軒,年紀輕輕,一身修為便已經達到了雷劫聖者之境,這可是千年來唯一一人,就算是萬年前的昊天大帝,也不過如此,而且,其在至境境界的時候,更是一招便擊殺數個至境強者和一個涅盤尊者,赤炎穀被譽為天才的少穀主,更是喪命在楚雲軒的手下,如此傳聞,早已經在整個修煉界中傳得沸沸揚揚,今日見到真人,這讓在座的人,都大感震驚,太年輕了,比想象中的還要年輕呀。
在白鬆子下首的那三個中年男子,原本還因為楚雲軒的狂傲而感到不快的心情,此刻也煙消雲散,與楚雲軒比較起來,白鬆子的確算不上什麼,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修為。
“見過楚天師。”
場麵寂靜了大約半刻,然後,像是早已經約定好了般,在座的人,全部都站了起來,幾乎是同時朝著楚雲軒拱手,恭敬的施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