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易警司倒是挺懂規矩的嘛!”
魏昂冷冷一笑。
“隻不過,易警司馭下無方,這麼些小雜魚圍繞在我們家先生的身邊,是想幹嘛?”
最後那四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已經帶著絲絲寒意。
“你們還傻站著幹什麼?全部給我滾開。既見天策令,任何人不得放肆!”
易正興連忙嗬斥那些隨行的銀章警司們將手裏的警棍收回。
其中兩個警司連忙跑來將癱軟在地上的易正興拉起來站穩。
放眼望去,齊刷刷一大片的警司穿著製服,束手躬身立在陸征兩側。
而且,他們還在金章警司易正興的帶領下,一個個朝著陸征敬禮。
禮畢。
全場懵。
全場賓客都被這匪夷所思的一幕給弄得不知所措。
就連四大家族的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之中隻剩下驚恐。
想不到,連金章警司易正興都拿他沒有辦法!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來頭?
而此時,陸征終於緩緩的睜開眼睛,掃視四周。
目光所及,靜海這些上流人士紛紛低頭,無人敢跟他對視。
就連自視甚高的劉柔昕,孫二爺,孟三爺也是個個聳搭著腦袋,仿佛喪家之犬。
“我宣布一件事情。”
陸征淡淡的開口。
“三月之後,就是我義父的三周年忌日。三年前,他不明不白的死去,隻是草草下葬,連個抬棺扶靈的人都沒有。”
“三月後,我要給我義父遷墳。到時候,我要你們四大家族的家主親自給我義父抬棺。”
“此外,我給你們這三個月的時間料理一下身後事。待我義父遷墳完畢,我會親自送你們上路。”
陸征的話說完了。
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一股無比森然的寒意。
四大家族的人更是噤若寒蟬,目光全部集中到劉柔昕的身上。
“你口口聲聲說你義父是我們四大家族害死的,證據呢?”
劉柔昕鼓起勇氣朝著陸征質問道。
“證據?我殺人不需要證據。”
陸征輕笑。
“你敢濫殺無辜!”
劉柔昕忍不住怒道。
“無辜?不好意思,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如果你堅信你們四大家族的人是無辜的,那我隻能說......”
陸征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四大家族的人,緩緩的說到。
“算你們倒黴!”
劉柔昕漲紅了臉,她發現,跟陸征完全沒有道理可講。
“你是個瘋子!你到底想幹什麼?”
陸征笑了笑,難得一次認真的解釋這個問題。
“我曾經想過直接殺了你們,後來一想,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了你們?”
“所以,我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給你們下一份死亡通牒,希望你們能夠好好享受一下死亡前的無助和絕望。”
陸征伸出一根手指,朝著樓上指了指。
“三年前,我義父就是站在這棟大樓的樓頂,站在天台的邊緣經曆同樣的無助和絕望。我希望,也讓你們好好感受一下他當時的心情。”
“當然了,我也希望你們可以盡力掙紮,如果太容易就把你們弄死,會讓我太早喪失玩弄你們的樂趣。”
說完,陸征環視一周,朝著賓客們微微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