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膽寒。
陸征緩緩踱步到了白濟世麵前,看他抖成一個篩糠。
“白濟世,這聘禮我帶來了,我們現在可以談一談白素素與魏昂的婚事了嗎?”
白濟世哪裏還敢用談這個字?他什麼都不敢說。
他如何都想不到,陸征就是大名鼎鼎的陸天策。
至於陸征這個名字,是根本就沒有聽過的。
“爺說了算……我……我同意他們的婚事!”
白濟世顫著聲音,說完了這句話。
“那你收下聘禮,這件事情便也就成了。”
陸征輕飄飄一句話,將白濟世嚇到膽寒。
“聘禮……聘禮就不必了。”
他哪裏還敢收什麼聘禮?現在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吧!
“怎麼?是看不起我們天策府,還是覺得我們不懂規矩?”
陸征眉頭一皺,反問道。
白濟世連連磕頭:“爺,您饒了我吧!是我錯了!”
“哦?你有什麼錯,錯在哪兒了?”
陸征頗為玩味的說。
“我不應該被黃家的錢財鬼迷心竅,不應該送白素素去衝喜,這都是我的錯!您別殺我!”
白濟世這會兒認錯倒是爽快,連連給李那個磕頭。
他現在什麼都不要了,得罪這樣的大人物,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你也知道錯在哪兒。”陸征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殺你,我倒是不想,我有潔癖的,殺你髒手。”
白濟世聞言,連連磕頭,謝陸征不殺之恩。
然而陸征的眼睛,又瞥到了黃家那群人身上。
“至於你們——”
“兒子有病就去治,竟然用這麼封建迷信的辦法,真是愚蠢!”
黃家人聽見陸征這樣說,也趕緊附和。
“是是是,爺說得對,我們去治!”
陸征看著黃耀陽那血氣虛空的樣子,就知道他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品行先不說,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白素素要是嫁過去,橫豎不是受委屈,就是守寡。
“還有你。”
剛剛氣勢洶洶的黃文治此刻連頭都不敢抬,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
陸征對這樣的威脅,是沒什麼興趣的。
他隻是轉過頭去,對著百裏昊說:“東方兄,這好像是你的兵。”
百裏昊聞言,頓時覺得掉了麵子。
“給老子滾過來!”
他怒氣衝衝的吼道,黃文治嚇得屁滾尿流。
“以下犯上,你應該知道是什麼罪,三日之內,我要看到你的辭呈跟道歉信!”
黃文治整張臉都快成苦瓜了,但是也不敢反駁。
隻能認命的說了一句:“是……”
“倒也不必。”
陸征忽然出口說道。
“這人雖然粗鄙了一些,但不知者無罪,帶兵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狗東西,還不給天策大都督道歉!”
百裏昊又罵道。
黃文治是沒有想到陸征會替他求情,畢竟犯了這樣的錯,革職還隻是輕罰。
這個男人……當真是讓人敬佩!
“卑職,多謝天策大都督!”
黃文治這一聲謝,可是發自肺腑的了。
陸征可是堂堂天策大都督,被他這個有眼無珠的草民冒犯卻不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