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
陸征冷聲開口,盛怒之下,眾人都感覺自己的頭頂懸掛著一把大刀。
他們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喘。
“都督……是我的錯,我混賬!你饒了我吧,求求你不要殺我!”
顧先朝完全顧不上什麼臉麵,哭得鼻涕眼淚在臉上橫流。
陸征握著長刀,眼眸半闔。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我……我願意去給葉青天大將軍磕頭謝罪,願意做大都督的走狗!隻要大都督想要的,我都可以給!”
他慌張的說著,給出的東西,除了權力就是財富。
在他們這群人的眼裏,這些東西也許很重要,但是在陸征的眼中,不過如此。
身為天策大都督,身外之物,他已經不再需要了。
“我殺你的理由,你應該知道了。”
陸征冷聲打斷了顧先朝,他有些看不下去這副醜態。
“你侮辱青天兄,也是侮辱了我天策軍的十萬熱血,侮辱了戰士們用生命跟鮮血搏來的榮耀。”
“其罪當斬,我的長刀,容不下你。”
顧先朝控製不住自己,頭一下一下敲在地上,發出砰砰的聲音。
“你饒了我吧……求大都督饒了我!”
他醜態百出,眾人都有些不忍直視。
像是原本高傲的孔雀,忽然被人扒光了鮮麗的羽毛。
陸征不想跟他多說什麼,長刀寒光一閃,顧先朝的脖頸處忽然出現了一道紅線。
緊接著紅線崩開,鮮血噴湧而出。
顧先朝的頭身頓時分離,骨碌碌的滾落在地上。
他的眼睛還睜著,仿佛到死都不甘心相信,在一個小時前,他正處在人生巔峰。
警署司頭領的兒子,身份顯赫,又娶到了省督的女兒。
以後的日子,一片光明。
但是他沒有以後了,再好的前程,都葬送在了自己的狂妄上。
趙銳撿起顧先朝的人頭,他們先生說了,這個人頭,是要給葉青天大將軍祭酒的。
至於顧孟然,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在麵前,卻什麼都不敢說。
他依舊匍匐在地上,姿態謙卑,忍住心裏巨大的悲痛,隻是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陸征看著跪在麵前的人,眼神幽冷寒徹到了極致。
“楚狂,這群人就按照以下犯上,管理不當的罪名來罰,你一切按照軍中製度辦就是了。”
“是,先生放心!”
楚狂答應得很快,看著跪在陸征麵前的權貴,臉上忽然露出嗜血陰鷙的笑容。
他早就看這群權貴不爽了,仗著自己手中有幾分權勢作威作福,今天終於落在了他手中。
“小趙,我們也走吧。”
這裏的事情交給楚狂之後,陸征也招呼著趙銳離開了。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到達了一家孤兒院。
與其說是孤兒院,倒不如說是貧民窟。
位置格外偏僻,周圍荒無人煙。
大門上的鎖都生了鏽,四處都是破敗的,房子好像是十幾年前修建出來的一樣。
葉青天一生為國,戰功顯赫,這就是他唯一的血脈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