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清冷,不重不急,好像是在勸一個正在走路的人先等一等。
但在場上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住了。
他們感覺有種巨大的威嚴感壓在了頭上,令他們有些喘不過氣來。
就連飛速移動的上官武夫都停住了,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他不想不想動,而是動不了。
身體本能逼迫他停下,心底忽然生出巨大的恐懼感,他仿佛覺得,自己剛才如果不停下的話,會當場斃命。
至於魏昂、玉晚香跟唐楓三人,此刻也沒有動手。
他們並不是害怕,作為陸征的親衛,他們早就將生死拋之腦後了,有人要想傷到陸征,就得先從他們身上踩過去。
他們隻是,在執行陸征的命令。
不管何時都聽從於陸征的命令,是他們作為親衛的基本準則。
隻見陸征緩步走到了前邊,軍靴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噠噠的響聲。眾人的心跳好像都是跟著這個響聲動的,陸征停下腳步的時候,他們的心跳都停了半拍。
上官武夫看著這個人走到了自己麵前,呼吸都放得極其謹慎嗎,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準備迎接這一戰。
但——
陸征的眼神並沒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落在了劉柔昕的身上。
“柔昕小姐,我們也算舊相識,不如先說上幾句話再談這些打打殺殺?”
要是放在從前,劉柔昕肯定是會拒絕的,甚至還會有些氣急敗壞,要叫人收拾陸征一頓才甘心。
但是此刻,她不知道怎麼了,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陸征麵前。
“先生,您是有什麼吩咐嗎?”
她恭敬的問,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在陸征麵前,她早就收斂了囂張的氣焰。
“我是個小氣的人,上次那杯酒,你還沒有給我倒,我也沒有仔細品,所以我耿耿於懷。”
陸征笑道。
“這次,你給這個什麼上官老狗倒酒,還這麼順從,讓我覺得心裏邊很不平衡。”
“要不這樣,你再給我倒上一杯你們劉家的好酒,我替你殺了這老狗出氣,怎麼樣?”
四大家族的人聽到陸征這番話,頓時愣住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看上官武夫的確很不爽,但是陸征是他們的仇人啊。
仇人,幫他們殺掉看不爽的人。
這個劇情,實在是有點意思。
至於劉柔昕,她也有自己的算盤,而且她很貪心。
她要的,不是上官武夫這個糟老頭子死,而是要陸征跟上官武夫抖個兩敗俱傷,他們四大家族就能趁機解決掉兩個討厭的人。
隻是大統領那邊,也好交代。
大不了說上官武夫跟陸征,兩敗俱傷,一起死了。
劉柔昕見過陸征的實力,相信他肯定能跟上官武夫一敵。
“先生這話,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是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麼?”
“先生倒是風趣,雖然我們是仇人,但有時候我真的很敬佩你,像你這樣風流雅致的男人,倒是少見了。”
她抬起纖纖玉手,笑得格外嫵媚,給陸征滿上了一杯酒,畢恭畢敬地送到了陸征麵前。
“先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