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軒完全沒有想到烏蘭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驀地站起來，那張臉變了變顏色，同時也繃了起來，眼睛死死盯住烏蘭。
過了一小會兒，他忽然笑了起來，同時慢慢坐下，用手摸了下額頭的冷汗。
“烏蘭，你是在開玩笑嗎？你是年輕人，喜歡開玩笑的。哈哈，哈哈……”
他幹笑了兩聲，本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誰知道，隻有他在笑，烏蘭則是一臉平和地看著他。
“軒哥哥，我沒有開玩笑，這是我的心意。真的。”
烏蘭用力強調著真的兩個字。
皇甫軒低下頭，看著杯子裏的咖啡，咖啡的液麵上映照著他模糊的影子，波紋動了動，他的影子也晃著。
烏蘭忽然把手伸過來，握住了皇甫軒的手：“軒哥哥，我知道我現在說這話有些不合時宜，但是，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說這些話是合適的。索性，就在現在吧。你也讓我一吐為快。”
烏蘭笑了笑，眼睛依然是在盯著皇甫軒。
皇甫軒不知所措，想把手收回來，卻是被烏蘭緊抓著。這一來，弄得他渾身不自在。
他說：“烏蘭，你……你……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知道，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我已經有顧圓了，我……”
說到這，他忽然意識到，這個理由可能不成立了。顧圓下了飛機，在最後時刻投奔了冷墨辰。現在還有挽回的餘地嗎？皇甫軒不知道。
烏蘭說：“軒哥哥，我……我先要聲明一點。我不是為了我自己才把顧圓從你的身邊弄走的。真的，我在機場勸她的時候，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更何況，我一直不知道，他就是你的未婚妻。我本來是想看參加你的訂婚，想看看那個可以讓你魂牽夢繞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看過了，我也就死心了。誰想到，事情變成了這樣。”
烏蘭也顯得很無奈。
皇甫軒也是歎口氣：“我相信你。看你當時的樣子，確實不知道我和顧圓的關係。可……可事情怎麼會這麼巧，你……你就這麼撞了進來。還搞得天翻地覆。”
在這件事情裏，烏蘭起到了關鍵作用，可以說，如果沒有她，顧圓也不會走。
烏蘭自然也是明白的。
“軒哥哥，你就算怪罪我，我也無話可說。可我不後悔，不管是因為喜歡你，而來到這裏，還是，為了幫助冷墨辰，把顧圓從你的身邊弄走。我都不覺得，我做的有什麼錯的地方。”
“好吧。”
皇甫軒還能說什麼，隨她吧。
話已經都說明了，似乎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皇甫軒站起來，順手把桌子上的半杯咖啡端起來，一飲而盡：“既然沒有什麼話可說了，那好，我要去辦我的事情了。”
說完，皇甫軒轉身就要走。
烏蘭忽然說：“隻有顧圓可以，我就不行嗎？”
皇甫軒怔了怔，不由得停下腳步。
“你……”
烏蘭接著問他：“你的新娘隻能是顧圓，而不能是我嗎？”
皇甫軒咂咂嘴，很為難：“我比你大很多的。我……”
烏蘭就知道他會這樣推脫，立刻搶過話來：“不過八歲而已。不算什麼問題吧。我爸媽也是很開通的。他們不能接受的是我對要結婚的你懷有感情，但你現在應該是單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