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粗重的手伸過來，把顧夢拉住。顧夢沒有絲毫掙紮。她知道。掙紮也是無濟於事。
她被拖走的那一刻，看了眼賀蕭。賀蕭也在看她。兩人的目光對視了一下。顧夢忽然笑了，還說了句：“假臉。”
聽到這兩個字，賀蕭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她又笑出來了。因為成總在看著她。現在，討好這個男人，已經成了她必須做的事情了。
顧夢把拖進了房間，她看到了幾個男人圍了過來。
那一刻，顧夢把眼睛閉上了，她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因為她知道了，現在喊什麼都沒有用了。
……
夜晚來了，天又黑了下來。
顧夢把眼睛睜開，感覺房間裏黑乎乎的。她的身體很痛，她甚至覺得，這已經不是自己的身體了。她的衣服被撕成了碎塊，零落地扔在地上。她把那些碎衣服抓起來，即便沒什麼用，還是想遮擋身體。
窗戶開了一條縫隙，冷風吹進來。她打了個哆嗦，也讓她清醒了過來。之前，她的大腦已經是一片空白。被那些男人折磨了整整一天，開始的情況還有些印象，後來，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條縫隙。外麵彩色的燈光照射進來。
顧夢顫抖了一下，她把身體緊緊地蜷縮成一團。
不過，進來的並不是男人。顧夢看到了一雙高跟鞋。
隻有女人才會穿高跟鞋吧。
這樣一想，顧夢也鬆了口氣。
那雙高跟鞋慢慢地靠近過來，就站在了顧夢的麵前。顧夢抬起頭，看到了一張充滿了膠原蛋白的美麗麵孔。
“是你啊。”顧夢竟然還笑出來，“看著你這張臉真是讓我惡心。”
賀蕭一把捏住顧夢的下巴，把她的臉抬起來，盯住了眼睛。
“顧夢，本來我不想動你的。我以為，你和我畢竟有共同的敵人，你和我會是一條心的。結果，沒想到，你心軟了。你是不是想和顧圓和解，畢竟同樣叫著李梅媽媽，姐妹情深啊。還有，你竟然還和皇甫軒搞上了。昨晚，他就是在你家過夜的吧。真沒想到，皇甫軒那麼挑剔的男人，會和你這樣的爛女人上床。哈哈。真是有手腕啊。不過，你放心吧。你這樣的女人，他應該隻是想玩玩，不會娶你的。”
顧夢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頭一甩，可是，她沒有甩開。還是被賀蕭捏著下巴。
賀蕭冷笑說：“顧夢，被我說到痛處了。嗬嗬，顧夢，你以為你是什麼啊。你現在就是個表子。還是個被男人玩爛的表子。你……”
“白笙……”
顧夢幽幽的說了一聲。
賀蕭就好像是被電擊了一樣，她的手一抖，顧夢終於脫離開了她是控製。顧夢把身子向後推了推，直到後背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把破碎不堪的衣服抱在懷裏，兩隻眼睛緊緊盯住了賀蕭。
顧夢忽然笑了，到了這種地步，她還能笑，這種笑容顯得是那麼可怕。
“果然啊。”顧夢聲音很虛弱，悠悠然地說，“果然是這樣。我說了這個名字，你就有這麼大的反應。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眼熟。嗬嗬。原來我們是熟人啊。白笙，你就是白笙對嗎？！你的那張臉就算是改變了，我也還是認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