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夜談
“好了，別在這裏說話了，時候也不早了，還是早些歇息，明早在談吧。”宇文老爺出來說著。
“說的也是。”宇文夫人附和著。
“好，我也累了。”天霜打了一個哈欠，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連忙轉過身去，問司馬佑，“你該不會也要住下來吧？”
“你說呢？”司馬佑反問著看著天霜，嘴角又再次揚起了笑容。
“哼~~，隨你。”天霜轉過身來，問著宇文夫人，“幹娘，我睡哪裏？”
“霜兒，你就......”宇文夫人剛想說要天霜和她睡，就被人打斷了。
“天霜姐姐，你就跟我睡吧，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談哦。”建焉拉著天霜的手，朝她的閨房跑去，無視身後的四道想要殺了她的目光。
“小姐，等等我啊。”彤兒連忙追上天霜，她可不像呆在那兒被人當作炮灰。
視線收了回來，宇文老爺對著司馬逸和司馬佑說著，“這時候已晚，不知兩位是否在畢舍休息？”
“恩。”司馬佑冷冷的應了一聲。
“那麻煩宇文老爺了。”司馬逸友好的道謝。
“來人啊，快去準備兩間客房。”宇文老爺對著下人說著。
“是，兩位公子請。”下人帶著司馬逸和司馬佑下去了。
蘇縣令吩咐著宇文老爺要好生的照顧司馬佑和司馬逸，也回去了。
夜漸漸深了，躺在被窩裏的兩人始終還是沒有閉上眼睛，腦袋中還是播放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天霜姐姐，你喜歡二哥嗎？”建焉翻個身，眼睛看著天霜問著。
“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啊？”天霜轉過身，跟建焉對看，沒有回答問題。
“因為二哥好喜歡你哦。”建焉躺直身體，望著床梁，嘴巴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自從在廟會遇見了你，二哥整個人就變了好多。他每天都再找尋你的消息，你知道嗎？每每和我談到你的時候，目光就變得特別的溫柔，特別的深情，有時候我都在想，眼前的癡情男是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對女人一向不屑的二哥。在你離開的時候，他更是瘋了，每天都在你的客棧裏兜兜轉轉好久，才回來，然後一個人躲在房間裏，不吃不喝，活像一個活死人，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帶著酒壇對著月空飲酒，一直喝一直喝，每一天，都是這樣的度過的。知道我告訴他，如果愛你，像一個懦夫躲在角落裏，喝著酒，算什麼？他才開始不再喝酒，而是很認真很認真的開始找你的消息。”
“難怪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那麼的削弱，那麼的憔悴。”天霜獨自嘀咕著，沒想到自己的出現讓他的生活變得怎麼的遭。
“所以，天霜姐姐，那你是比較喜歡大哥還是二哥呢？還是那個所謂的宇文皓軒？”建焉對這個問題比較執著，不管天霜姐姐的決定是怎樣的，她都會祝福她的。
“不知道，我現在一點也不想要愛誰。”天霜老實的將自己內心的答案說了出來。
“唉~~~，我那可憐的二哥和大哥，還有那可悲的宇文皓軒，居然喜歡上你。”建焉假裝很無奈的表情，聳了聳肩。
“死建焉，你亂說什麼呢？不知道是誰在我扮成男人的時候，對我情有獨鍾哦？”天霜調胚的將建焉過去對自己的糗事拿出來威脅。
“討厭，天霜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呢？我不再跟你講話了。”建焉想到自己過去對男裝的天霜的樣子，羞紅了臉，轉過身去，氣氣天霜。
“小妞，這樣就生氣啊，怎麼可以呢？過來，給大爺笑一個。”天霜沒有停止調胚，反而更加火上加油。
“啊？”建焉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天啊，誰來救救她啊，早知道就不和天霜姐姐睡覺了。
......
寂靜，是此時宇文府的代名詞。躲在草叢中的蟲兒，吱吱的交個不停；風輕輕的飄打著孤單的樹，時不時的發出唰唰的聲音......
輾轉反側，是此時兩男子的唯一的動作，腦袋中總是同一個女子，心此時也正是為她而跳動，同一個動作，起身，著衣，開門。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抬頭，同樣的對眸，兩人相視一笑。相繼走到中間的石凳上，坐了下去。
風輕輕的吹起了他們兩的衣角，驀地，一男子開口：“佑，你怎麼知道天霜在這裏？”
“怎麼？”司馬佑斜睨了一眼司馬逸，倏地笑了起來，“逸，難道在你的眼中我一個皇帝，連要找一個女子真的有怎麼的難嗎？”
司馬逸抬起眼，看了一眼司馬佑，輕歎了一口氣，語氣有些無奈，“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天霜的去向的，而是......”
“而是天霜逃走了，連你也不知去向了，是嗎？”司馬佑接下了司馬逸的話，抬起頭來，看著夜空中那輪彎鉤，心中更加堅定了。
“呃？”司馬逸猛地抬起頭來，看著司馬佑，激動的說著，“佑，你派人跟蹤我？”
“沒有。”司馬佑立馬否定了司馬逸的疑問，繼續望著彎鉤，悠悠吐出，“逸，我隻是接到你的奏折，知道你病了，派人去探問，隻奈無結果，在加上了你之前的種種跡象看來，我，不得不斷定你確實知道過天霜的行蹤，隻是沒有告訴我。”
“佑......”司馬逸繼續的問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眸中滿含愧疚。
“逸，你也喜歡天霜嗎？”司馬佑這一次沒有再專心的望著夜空，而是望著司馬逸，眼眸中滿是認真的色彩。
“沒錯。”司馬逸坦蕩蕩的接受司馬佑的目光，眼眸中慢慢的變得溫柔，“能遇上她，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
“嗬嗬~~”司馬佑頓然大笑了起來，“沒想到我們兩兄弟居然愛上了同一個女子。”
“佑......”
“不過，逸，記住，就算你是我的親弟弟。”司馬佑頓了頓，望向司馬逸，原本滿是笑意的眼眸頓時變得無比的堅定，“與她，我不會讓。”
“哈哈~~，是嗎？那自然好，但是。”司馬逸正然的看向司馬佑，眼底裏慢慢的冒出如火焰般的自信，“那我們就看看，誰才是最後天霜的最終歸屬。”
司馬佑呆愣了一會兒，隨後又瞄了一眼司馬逸，緩緩但又不失堅定的：“好。”
在如鐮刀般的彎月，兩人相視一笑，更加確信自己心中的所要。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糊紙照射了進來，照應在睡得七倒八歪的兩人。
“嗯嗯嗯？”天霜用手擋住了刺眼的陽光，待眼睛慢慢的適應了這強烈的光芒，才放下手來，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回想起了自己昨晚跟建焉的玩鬧，欲想起來，隻可惜被一條橫在她要腰上的腳攔住了，天霜笑了笑，移開了這條香腳。
起了身來，天霜看著眼前的這個呈大字型的女生，好笑的揚起了自己的嘴角，沒顧得笑，就被一條腳給弄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