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園的大廚,是為容妍特別準備的。
滿桌子的菜,都是容妍喜歡的辣菜。
鍾情喜淡,這樣的菜色,她硬逼著自己吃了三年。
鍾夫人率先蹙眉:“我家情兒吃不了辣,每次吃,總會拉肚子,我去給她做些清淡的菜。”
鍾情眼熱,硬將眼淚憋回。
肖居卿擦手的動作頓住,瞥了鍾情一眼。
鍾情的喜好,他從來不知。
將廚師叫來,肖居卿攔下鍾夫人:“時隔三年未聚,鍾姨將鍾情喜歡的菜色報給廚師,陪著她就好。”
鍾夫人感激,一一將鍾情喜歡的菜色報上。
她報的很細,連哪盤菜加多少調料都說得詳盡。
鍾情到底沒忍住,眼淚滾落。
三年了,她扮演容妍太過入戲,入戲到隻顧著討肖居卿歡心,甚至連最親近的人都騙了過去。
側眸看向坐在鍾夫人身側的容妍。
鍾情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不得不說,容妍扮演她扮演地可謂入木三分。
這樣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沒有刻苦的練習和深入的了解,絕對不可能做到。
“媽,有件事兒,我一直想問你。”
容妍喝了口茶,有些羞澀的看了看眾人。
鍾夫人憐愛地看她。
“一見比我小兩歲,我叫鍾情,他叫一見,是不是打小,你和爸爸就有意撮合我們?”
容妍瞥了肖居卿一眼。
鍾情心口一震,不由想起那天在醫院鍾夫人跟她說的話。
“一、見、鍾、情……”
肖居卿呢喃,大手突然從桌下捉住了鍾情的手。
略有些粗糙的指腹猛地攥緊,鍾情吃痛,本能看向肖居卿。
肖居卿的眼睛暗沉的可怕。
四目相對,肖居卿定定的瞧了她一會兒,似是想到了什麼,眼底忽的閃過幾道譏諷。
俯身,他裝作跟她親呢:“姓鍾的,想通過暴露她擺脫我,做夢!”
“我說過,遊戲既已開始,喊停的,隻能是我。”
“你那點心思,我一清二楚,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長眸眯起,他薄唇劃過她的側臉,極盡挑釁地舔了舔她的耳廓。
酥麻頓時竄遍全身。
鍾情渾身發僵,莫名地看著肖居卿。
她想開口,見眾人都曖昧地瞧他們,她終是笑了笑,沒說話。
肖居卿盯著那抹不置可否的笑,攥著她的長指幾乎要掐斷她的骨頭。
尤其當鍾夫人笑道:“你這丫頭,總算開竅了。”
肖居卿驀地就站起了身。
將鍾情直接打橫抱起,他淡然向眾人道歉:“抱歉,小妍身體不宜久坐,我送她回房間休息。”
差管家把飯菜送進房間。
肖居卿反鎖門,將鍾情放在了床上。
沉沉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肖居卿舌尖頂了頂腮幫子,燥鬱地嗤笑了一聲。
看著這樣的肖居卿,鍾情本能地害怕。
尤其是想起那晚解決生理需求的恐怖折磨,她起身就往浴室躲。
隻是不等她跑到,肖居卿就率先轉身,離開了房間。
門被帶上。
鍾情呆呆地站在原地,盯著門看了好半天都沒想明白肖居卿這是在演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