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居卿能傷害鍾情,那是因為她對他有感情,給了他機會。
而他又緊捏著她的軟肋。
但這並不代表她鍾情就是軟柿子,任誰都能捏。
淩厲的氣勢直逼而來,鍾情睥睨琳達的眼神讓她不寒而栗。
那是巨大的階級差距所帶來的天然壓迫感,令人本能的瑟縮服從。
張了張嘴,琳達驚恐的抖了抖肩膀,結巴道:“是,是,是薑——”
“是我!”
不等她說完,一個女聲就突兀的響起。
鍾情順著聲音一看,入目就是一個身材曼妙,一臉傲氣的年輕女人。
她剛從辦公室裏出來,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滿是輕視與不屑。
鍾情細細看了眼她的長相,大概過了一分鍾,她才敢認出對方:“薑晚晚?”
此人正是薑朝野那天在西城大酒店提起過的親妹妹。
多年不見,她比上大學時成熟、幹練了很多。
視線掃過她工作證上的職位,鍾情眯了眯眼睛:“看來我的到來,動了你的蛋糕。”
薑晚晚的職位是總設計師的助理。
像這種跟在總設身邊學習的職位,一般來說,隻要有更好的職位空缺,最先提拔的,多半會是這類人。
鍾情空降之前,她這個職位,應該是薑晚晚的。
可因為她的到來,薑晚晚到手的升職機會就這麼丟了。
如此,便說得通了。
鍾情的反應,實在太快。
快到薑晚晚還沒來得及亮招,對方就已經將前因後果捋清楚了。
心裏那股惱火更甚,薑晚晚邁步走到鍾情麵前,冷道:“容妍,多年不見,你倒是不裝小白花了,開始明目張膽的仗勢欺人了。”
“可即便肖總是這裏的老板,這裏也是設計部。
一個拚技術拚天賦講經驗的地方,你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外行,有什麼資格對這裏的員工指手畫腳?”
薑晚晚到底是薑家的千金,即便怒火攻心,說話也秉承著自己的素養,沒冒什麼髒字。
鍾情瞧著這個曾經的校友,聽到她稱容妍為小白花,不知怎的,突然就不生氣了。
薑晚晚和容妍是舍友。
一直以來,鍾情都以為她們是形影不離的好姐妹。
現在看來,多半也是塑料姐妹情。
女人對女人的嗅覺,從來都精準的可怕。
揚唇輕笑了一聲,鍾情抬眸直視她:“這樣吧,”
清亮的杏眸裏滿是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鍾情抬起下巴,“我們來比一場,就比最講技術、天賦、經驗的鑽石切割工藝好了。”
鍾情的話,如同一顆雷。
轟得一聲,直接將整個設計部的人震懵了。
尤其是薑晚晚,先是皺了皺眉頭,而後就好似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容妍,你怕不是出門忘記帶腦子了吧?跟我比鑽石切割?”
大學四年,薑晚晚對容妍的了解幾乎勝過容家人。
容妍從小學習舞蹈,一直以來,最在乎的就是外在美。
除了一些容家逼著她必學的東西之外,她根本就對珠寶設計一點興趣都沒有。
每天除了研究怎麼變得更美就是練習她最引以為傲的形體。
別說是鑽石切割,以她對珠寶的了解,就算把天然鑽石和人工鑽石丟在她麵前,她都不一定能分辨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