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這樣吧。”
肖居卿淡淡的回應著,絲毫沒有因為鍾情的話而產生任何情緒波動。
他的動作依舊輕柔,甚至比剛才更有耐心。
鍾情擰眉,頗有種一腳踩空的感覺。
吹風機的聲音在浴室裏回響。
鍾情沒再說話,由著他將她的頭發吹幹。
這麼一會兒,他的短發也自然幹了。
親密的抱起她,他將她塞進被窩,像新婚丈夫般,迫不及待的隨著她鑽了進去。
鍾情本能就想躲。
可他卻是緊緊地將她摟進懷裏,牢牢地鉗住。
臥室的智能燈適時關閉。
房間裏隻餘下了大雪過後格外亮的月光,將一室照的格外亮堂。
肖居卿沒有睡。
他細細的看著鍾情的眉眼,毫不掩飾眼底的情愫。
長指一下一下的摸著她滑嫩的臉,柔聲問她:“春節馬上要到了,我休假帶你出去過好不好?”
“前些日子用你的名義買了座不錯的小島,你喜歡海,那片海域海水很清澈,
島上的別墅裝修風格也是依著你以前的喜好裝的,項目的事兒等過年回來再跟進,
這次我們不帶廚師傭人等一應人,就我們兩個,我會開船,飯做得也還不錯,我們到……”
“肖居卿,你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今晚的肖居卿,格外的話多。
從嫁給他,她就沒聽他一次性跟她說過這麼多話。
這種好像是末日前的溫存戲碼令鍾情內心很不安。
蹙眉盯著眼前的男人,鍾情拿開他摸著她臉的手,“別告訴我你是真的想補償我。”
“因為心裏有愧,所以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消除掉,好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去迎接你的新生活。”
鍾情冷笑,“如果你存的是這種心思,肖居卿,我告訴你,我不接受。”
“我發誓,就算你對我再好,我也永遠不會原諒你。”
掙開肖居卿的懷抱,鍾情掀開被子下地。
腳剛踩在地毯上,身後就傳來了肖居卿苦澀的聲音:“我從沒想過要得到你的原諒。”
“我隻是想對你好,所以就這麼做了罷了。”
肖居卿的話實在涼薄,鍾情聞言心不受控製的疼了一下。
鼻腔的酸澀惹得眼眶有點紅,她輕笑,“是啊,我在你眼裏,一向都是條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心情好了,就給我丟根骨頭,擼下毛,心情不好了,就一腳踹一邊,說不準還會吐口口水。”
將眼淚硬生生的逼回去,鍾情起身就走。
可肖居卿的專橫,根本不是她想抵抗就能抵抗得了的。
一把將她拽回床上,他欠身陰沉的鎖住她,還未張嘴,便聽到她嗤聲道:“行了,不必說了,除了威脅,你也沒其他方法讓我屈服了。”
“我勢弱,我認。”
笑了笑,她主動往他懷裏鑽了鑽,“睡吧,我困了。”
鍾情說睡就睡。
肖居卿先前沒有說完的旅行計劃,也沒了繼續說下去的必要。
盡管氣氛僵硬,火藥味始終未散。
可肖居卿還是固執的摟著鍾情睡了一晚上。
躺在肖居卿懷裏,鍾情一向睡得安心。
盡管她不願承認,但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第二天早晨,鍾情醒來時,床上已經沒了肖居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