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悔的腸子都青了。
論釣魚執法,誰家還能比得過肖太強?
菜單孤零零的躺在轉盤上。
每個人都盯著它,每個人都不敢先伸手。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氣氛裏,鍾情懶散的伸出一根手指頭,率先指向了其中一人。
這人便是那天在電話裏,告訴她容妍有心髒病的女人。
“你先點。”
鍾情掀起眼皮子看她,“作為我的救命恩人,你自然有優先權。”
女人脖子一縮,明明應該是倍受感恩的大恩人,現在卻淪為了第一個被針對的。
她心中不滿,卻敢怒不敢言。
抖著手摸過那本菜單,她看著裏麵的菜色,胡亂的點了一個。
快速的合上,她趕緊將那菜單放回去,率先表態道:“容妍,我向你保證,今天出了這個門兒,當初那事兒我就會立刻忘個幹淨,保證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真的,你放過我吧。”
容妍的虛偽,跟她有過交集的人幾乎都見識過。
麵上一副和和氣氣小白花的樣子,背地裏卻盡幹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但凡被她記恨上的,哪個能輕易逃脫。
哪怕是她這樣的救命恩人,隻要礙了她的眼,她就絕不會留情。
女人雖嘴裏信誓旦旦,可心裏卻一點底都沒有。
正低著頭等著容妍拿她先開刀的決斷,就聽嘭的一聲。
那是重物砸桌的聲音,很沉,震得桌上的碗碟都跳了幾下。
女人猛地一驚,一抬頭便看到一個巨大的手提包。
那手提包鼓鼓囊囊的,裏麵不知道裝著什麼。
女人膽寒,腦子裏一下子想起了很多恐怖的殺人工具。
茲拉一聲。
拉鏈被拉開,女人下意識驚恐出聲:“容妍,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這個賤人恩將仇報就算了,今天你要是敢傷我一根汗毛,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啊!”
一個矩形物體突然砸在了她的腦袋上。
她嚇了一跳,本能的接住,等她看清楚,頓時就傻眼了。
居然一遝子錢。
整整齊齊的碼著,白條一紮,不多不少,一萬塊毛爺爺。
不等她反應過來,接連幾遝子錢便丟在了她麵前。
“放心,你這條賤命,還不值得我踐踏法律。”
鍾情手裏捏著一遝錢,隨意的丟上丟下。
瞄準女人的頭,又是一砸,“就你們這群loser,也配參加我容妍的派對,回家撒泡尿好好照照鏡子,別說是踏進容園,光是把你們的名字寫在請柬上我都覺得拉低了我的格調。”
“你們想參加派對,不就是為了錢嗎?”
從包裏一連抓起幾遝錢,鍾情挨個朝著眾人的頭上砸,“喏,這麼多錢,足夠喂飽你們這群狗腿子了吧?”
“你們呢,也別嫌少,就你們那點能耐,除了走狗屎運中彩票,這一包錢你們這輩子都見不著。”
將包裏的錢盡數倒在桌上。
鍾情無視大夥兒被羞辱的已經漲成紫紅色的臉,一遝子一遝子的砸。
“吃我的,拿我的,回了家就好好縫上自個兒的嘴,若是膽敢讓我聽到什麼風言風語……”
鍾情將最後一遝子錢丟在最後一個人臉上,“別怪我用其他東西砸你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