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坐!”
大德牧一個急刹,立刻乖乖坐好,搖著尾巴。
“別怕,它不咬人。”南宮羽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低笑聲夾雜著男人清冽的香味縈繞在唐一寧耳邊,一陣灼熱,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他懷裏。天,她在幹嘛?
兩人的距離很近,男人一雙桃花眼壞笑:這麼主動往我懷裏撲,還說不是想勾引我?
她身子柔軟,身上有一種很淡的香味,和那些女人身上的不同,倒不叫他討厭。
當然,他也不會讓自己去喜歡。
唐一寧惱了個大紅臉,忙跳出他的懷抱。他是狗的主人,她才會本能反應往他那躲的,可是感覺解釋不清了。
幾雙眼睛的注視下,她尷尬地坐回原位。
大德牧就蹲在她身後,露出尖尖的獠牙,流著哈喇子。
昨天它就是差點用這口牙撕了她,唐一寧害怕極了,“你、你能不能讓它別蹲在這?”因為小時候的遭遇,她真的很怕狗,非常怕。
“阿爾法,出去。”南宮羽扔給狗一片麵包,它叼著滿足地跑掉了。
她這才鬆了口氣。但他居然這麼好說話?不對勁。
下一秒,隻見他拿起手邊的報紙,展開,映入她眼簾的赫然是齊澈的身影。
照片中的他身處某簽約場合,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一身灰色西裝,斯文俊逸,衣冠楚楚,如清風霽月。
新聞標題:齊氏集團總裁齊澈收購A國最大設計公司。
阿澈哥哥……
有些人,一個身影就能勾起她的情緒如排山倒海般湧來。
心如針紮。
眼前浮現一幕:午後溫暖寧謐的陽光灑滿書房,九歲的齊澈正在畫圖。
“阿澈哥哥,好漂亮的城堡哦。”五歲的小女孩眼睛亮晶晶的。
“喜歡嗎?以後我一定建一座比這還大的城堡,我們一起住。”
“隻有我們兩個人住嗎?”
“嗯。寧寧也可以畫啊。”他握著她的手,一筆一畫地教她。
……
是齊澈啟迪了她幼小的心靈,讓她萌生了對建築設計的愛,他們曾約定一起念巴黎設計學院,後來陪他去的卻不是她……
命運的列車往往不是朝著幸福的結局行駛,而是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唐一寧的臉色像抽幹的花兒,逐漸失去血色。
“哥,這個齊澈長得挺帥的嘛,咱們集團和他有合作嗎?”
南宮雪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小門小戶你也看得上?”
“齊家雖然不能跟咱們比,但好歹是五大豪門之一,不算小門小戶吧,關鍵是這個齊澈很有魅力。”南宮雪興趣勃勃。
“是麼?”南宮羽幽幽的目光落在某張發白的臉上。“你覺得他有魅力麼?”
唐一寧低著頭,捏緊了牛奶杯,指骨發白。
在她傷口上撒鹽就這麼開心?可惡。
“據說他和一個馬夫的女兒在一起。”
“什麼?馬夫?齊澈怎麼可能跟一個下人的女兒交往?”南宮雪驚叫,比聽見跨種族的物種戀愛還吃驚。
“那個女人是長得很漂亮還是床上的活兒好?哼,肯定隻是玩玩而已,不門當戶對的感情隻會以悲劇收場。想癩蛤蟆吃天鵝肉的女人,不得好死。”
諷刺的目光從唐一寧身上掠過。
“三少三少、親家母,早上好啊……”
忽然從門口傳來一道熱情諂媚的聲音。
唐一寧一回頭,李玲穿金戴銀,打扮的十分富貴,拎著大包小包小跑進來,身後還跟著像花孔雀的唐俏薇和西裝革履的唐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