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川不願意承認,這種強烈的衝動是曾經隻對淩瓏才有過的……欲。
淩瓏不是他第一個女人,也不是他唯一一個。在他之前,他換過很多女人,但是對她們隻有最低級的衝動,往往做過一次,就不會見第二次那種。淩瓏是唯一一個,他做完之後還願意擁抱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能讓他感覺那麼強烈的女人。
而剛才那一刹那,是第二次,連南宮川自己都嚇到了。
“你神經病啊。”唐一寧忍不住罵,“我在給你擦藥呢,你還推我,莫名其妙。”
“萬一我撞到頭,撞成智障怎麼辦?”
她揉著屁股,一臉哀怨地站起來。“你怎麼和南宮羽一樣,喜怒無常。”
“別把我那野種相提並論。”南宮川低吼。
他和那野種不一樣。
所以,野種看中的女人,他絕對看不上。
唐一寧被他一聲大吼,又慫了,不敢發火,縮縮脖子。“我不擦了,你叫別人弄吧。”
她也是有脾氣的。
但就算她說要,南宮川也不會叫她再碰他了。不,現在,他很抗拒她靠近。
“我去洗澡。”唐一寧逃進浴室。
一夜相安無事,南宮川的黑臉,唐一寧隻當沒看到,睡自己的覺。沙發軟綿綿的,睡起來很舒服,但唐一寧翻來覆去睡不著。轉來轉去。
“安靜點!”隔壁傳來南宮川不耐煩的聲音。
“我……我睡不著。”唐一寧甕聲甕氣。
“與我無關。”
言下之意,她別吵他就行。
唐一寧在心裏罵他沒人性。
隔了一會兒。
“你……睡著了嗎?”
“南宮川,我,我們來聊天好不好?我睡不著哎。”
“要不,要不你給我唱首歌吧?”唐一寧自己先樂了。她什麼腦洞?南宮川唱歌,怎麼可能?下輩子都不可能聽到他唱歌,她想象不出來。
倒是南宮羽……他那把妖孽的聲音,唱歌應該不賴。
奇怪了,她怎麼想起他了?
唐一寧甩甩頭,不願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越來越頻繁地想起南宮羽了。
真可怕。
“南宮川?”
她低喚了幾聲,對方毫無反應。
應該是睡著了吧。
可她感覺好悶,好像一塊石頭壓在胸膛裏,怎麼都睡不著的感覺。
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窗口,開了一點窗,立刻卷入一陣寒風,凍得她直哆嗦。她倒是不怕冷,可萬一凍醒了南宮川,他又不知道要怎麼衝她發火了。
可不透氣,她實在悶得慌,覺得能活活悶死。
今晚……外麵沒有保鏢。
這麼一想,唐一寧床上外套,?貓著腰輕步走,一步,兩步,每走幾步,都要停下來留意南宮川的動靜。
慢騰騰地,走到門口,小心翼翼拉開一條門縫。先探頭出去看了一眼,還真的沒有保鏢。
神奇!
她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小偷,提心吊膽的。
關上門,才重重鬆了口氣,撫著小心髒,“呼……還好。”
酒店是度假村式,外麵是露天花園,唐一寧走到亭子裏,眺望著遠方,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她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一個南宮羽,一個南宮川,兩人輪流折磨她,她快被整得要吐血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