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丟下這番話就走了,餐桌上的氣氛被她攪得很是尷尬。
南宮晉的臉色,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但還是指責白玥道:“你平時是怎麼教女兒的?這麼慣著她,都把她慣得無法無天了,當著我的麵說那些話。”
“是我教女無方。小璿,讓你見笑了。”白玥道。
淩璿搖搖頭。“沒事兒。”她反而覺得南宮雪那番話說得很好,把她心裏想說,卻隻能憋著的話,統統都說出來了,太解氣了。唐一寧這個女人,就應該被狠狠地羞辱,當著她的麵說難聽的話。
可是唐一寧現在根本沒心思聽那些,南宮雪是羞辱了她,但同時也分散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幫她爭取了一些擺脫南宮羽的時間。隻是他抓的太緊,她掙紮了很久,都不能把手抽回來,依然被他牢牢緊握。
那隻手,仿佛要將她拉進地獄,和他一起沉淪。她不要,她不要……
再這樣會被人看到的……
他就算要惡作劇折磨她,至少要有個底線,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就在她心急如焚的時候,淩璿的筷子掉在地上,她彎腰去撿……
不能讓她看到!
唐一寧慌亂地抽出手,整個人站了起來,動作過大,撞起了她那邊的桌角,整張桌子都差點被撞翻。
眾人莫名其妙地望著她。
唐一寧一臉難堪地抓著自己的手,兩隻眼珠都是紅的。“我,我……我想先休息,對不起。”
她逃上樓去了,背後太多道複雜的目光,她害怕被看穿。
進了房間,唐一寧第一時間衝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拚命衝洗自己那隻發燙的手。剛才差一點掙脫掉一層皮,整隻手都是紅的,怎麼衝涼水都似乎起不到降溫的作用。
不止手在發燙,她整顆心也在發燙,像被火燒著,整個人猶如在鍋蓋上跳舞的螞蟻。
鏡中突然多出南宮川那冰冷危險的臉,比剛才更冷,就像一個閻王。
她嚇得赫然一跳,轉身,扶著盥洗台。臉色一會兒發紅一會兒發白,難以掩飾慌亂。“你……你怎麼進來了?”
“不希望是我?那你希望是誰?那野種?”
她誰都不希望,她不想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
“你是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那野種的奸情?”
“我和他沒有奸情。”唐一寧急忙澄清。
“是麼?沒有奸情,手還在桌子底下握得那麼緊?”
唐一寧猶如臉上狠狠挨了一巴掌。他剛才都知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
“嗬,每次都是說不是我想的那樣,是我誤會,來來回回就是那幾句話。你說謊不膩,我聽都聽膩了。”南宮川鄙夷地說,“當著淩璿和我的麵,和野種暗度陳倉,是不是特別刺激?嗯?你把我所有人都當成傻子?就你們兩個人聰明?”
唐一寧拚命搖頭。“我也沒想到他會突然握住我的手,我想掙脫的,但是我掙脫不掉。”
“那不過是你欲拒還迎的把戲,實際上你心裏覺得很刺激,很享受。像你這種女人,最喜歡這樣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