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南宮晉給了南宮羽一個眼神。
他意味深長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幾秒,才緩慢地移開,離開了房間。
唐一寧剛鬆一口氣,就被“啪——”的一聲重響嚇了一跳。
南宮川用力將碗擱在床頭櫃上,藥都濺出來了一些,她臉色發白地望著他。
“生怕別人看不出你們有奸情是不是?”南宮川臉色冰冷地譏諷道,聲音冷得能夠將她扒皮拆骨。
“我,我沒有……”
“沒有?你那心虛的眼神,誰看不出來?欲蓋彌彰。要不要把你們見不得人的醜事昭告天下?”
唐一寧揪緊被子,原本就燒得發燙的臉,更是滾燙,訥訥地低聲喃喃。“對不起。”
“連謊都不說了?直接認罪?你們上床了?”
“沒有。”唐一寧忙否認,“我和他沒有上過床。”
可她這副緊張的表情,即便沒有和南宮羽上床,也差不多該做的都做過了。南宮川頭頂發綠,恨不得狠狠扒掉這個女人一層皮。
“我知道我在你眼裏很不堪,但是我向你保證,這一切並非我意,我絕對不會和南宮羽做那種事情。他是有未婚妻的,和有未婚妻的人牽扯不清,我無法原諒自己。請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發誓。”
南宮川冷漠地看著她。明明是如此心機狡詐的女人,她說的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值得相信。可她的眼神是那麼的誠懇,還帶著無奈和無辜,好像她是個受害者……
這演技,連他都快要上當了。
南宮川禁不住發出一聲冷笑。
“你發誓,可信麼?”
“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否則……我會讓你付出慘痛代價。”
……
夜深了。
燒了一整天的唐一寧,一直渾渾噩噩地做夢。夢中一會兒是凶神惡煞的南宮川,一會兒是危險的南宮羽,一會兒是拿著刀的淩璿,不斷在她夢裏交織。
“不要……”她抓住了一隻手,那隻手也握住了她,將她從恐怖的噩夢中拉了出去。
唐一寧虛弱地睜開眼睛,房間內留了一盞壁燈,燈光昏黃。
手,被人握住,手掌幹燥溫暖。
她含淚望去。
“南宮……羽?”
意識到這不是夢,唐一寧立刻甩開了他的手。
南宮羽目光沉了沉。剛才做惡夢的時候,她一直握著他的手,很緊很緊,很需要他。但當她醒了,卻立刻毫不猶豫地將他的手推開。
人在這種情況下的反應是最自然的,她害怕他,甚至……厭惡她,而他因此感到一陣不悅。
“過河拆橋?利用完了,就甩掉我?”似笑非笑的嗓音,玩笑的口吻掩飾著心中的落差。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唐一寧渾身緊繃,指著門大喊。“出去——”
“嗬。”南宮羽扯了扯嘴角。“這麼激動?要不要再叫大聲一點,讓全家人都聽見?”
“你究竟想幹什……”
話沒說完,他的掌心輕輕貼上了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