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討厭我?”南宮川低吼。如果她敢說出這三個字,他絕對,絕對會殺了他。
“不討厭,但是不喜歡被你碰。”
“你就是喜歡被那野種碰。”這仿佛在說,那個野種比他強。南宮川高傲的自尊心,難以忍受。
“我不喜歡被你碰,和喜不喜歡被南宮羽碰,沒有任何而關係。難道現在隨便給你一個女人,你就會喜歡和她有肢體接觸?”
“我是隨便一個人?”南宮川反問。
唐一寧張了張嘴。南宮家的男人,都一樣執拗,喜歡鑽牛角尖。每當他們陷入這種狀況,就好像聽不懂人話似的,她怎麼解釋都沒有用,對方隻會不斷扭曲,想得很不堪。
“身體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她也慶幸,才沒釀成大錯。那樣,隻會讓她和兩兄弟的關係變得更複雜。
南宮川的心沉得更深,幾秒鍾後才說:“是因為我殘疾麼?嗯?因為我雙腿殘廢?所以你不喜歡被我碰?”
“我不是這個意思。”唐一寧忙否認。
“那是為什麼?你告訴我,我哪裏比南宮羽差,所以你嫌棄我。”
這話聽得唐一寧心裏有點酸,有點愧對他的感覺,“我沒有嫌棄你,你也不比南宮羽差。這,這根本就不是比較題。南宮川,你我之間沒有感情,不是麼?那你又何必在意?”
“我知道,很多女人喜歡你,你有一顆驕傲的心,所以我拒絕你,讓你很不舒服,但這隻是不甘心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我不需要你來教我!”南宮川抗拒地說,她不過是打著解釋的名義,實際上在同情他。“你出去——”
“好吧。我今天約了老師教畢業論文初稿,得去學校一趟,你好好複健……”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既然她這麼反感他,那就別再做這些讓他煩惱的事情。
“對不起。”唐一寧低低喃喃了一聲,轉身走出了房間。
“咣——”南宮川砸了一個花瓶,臉色十分扭曲。
……
學校。
唐一寧走在路上,同齡人有說有笑地從她身邊走過,不由百感交集。
在南宮家這些陰暗的日子,讓她幾乎都要忘記自己是一個學生了。看著他們臉上洋溢的笑容,不由得十分羨慕。如果她沒有認識他們兩兄弟,也許就像他們這樣簡單快樂。努力抓住學生時代最後的時光,同時為未來努力奔波。
命運隻要掌控在自己手裏,哪怕再難,都能熬過去。被別人捏在手裏,舉步維艱,看不到未來。
苦笑。
“一寧來了。”導師張教授熱情地接待了她。“以後你的論文,不由我帶了。”
“為什麼?是我寫的不好嗎?”唐一寧擔心地問。
“當然不是,你是我們建築係最優秀的學生,怎麼可能寫的不好?相反,正是因為寫的太好了,所以備受看重,就連‘寧風’的齊總,也就是我們學校的客座教授,都很看好你,主動要求親自帶你的論文。這可是我們學校有史以來第一次,恭喜你!”
“齊澈?”
唐一寧話音剛落,齊澈就從門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