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伊看了看百裏陌寒,想要征求他的意見,可還不等百裏陌寒回答,慎兒就先開口了。
“夫子,跟她們比。”
跟秋月伊相處這麼久,慎兒知道秋月伊不是那些圖有虛表的花架子,她不但有貌,才華同樣是眾人不可及的,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傳的,說夫子隻是個美人草包,如果她這樣還是草包,那恐怕也就沒有聰明人了。
秋月伊猶豫著,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和她們比。
可看到那些看熱鬧的和輕蔑的眼神,她決定比了,而且一定要贏,別人可以看不起她,嘲笑她,唯獨不可以質疑百裏陌寒,因為那是她心中完美的存在,任何人都不可以褻瀆。
秋月伊緩緩地站了起來,看著楚婉如話卻是對大廳裏所有人說的:“看來大家都想知道月伊究竟是不是草包,月伊在這裏可以明確的告訴大家,是——”
眾人聽到這話無不驚訝,司徒暖心也是暗暗高興,可唯獨了解秋月伊的幾個人知道,她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她這樣說就意味著有人要倒黴了,而且很有可能會顏麵掃地。
眾人還在議論的時候,就聽到秋月伊又開口了:“不過,月伊依然願意為大家助興,就像這位小姐說的‘精彩’總是要有人來添加,才不會覺得遺憾。”秋月伊的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唯獨百裏陌寒和司徒晨陽聽出來了。
百裏陌寒自從秋月伊站起來後,就一直盯著自己眼前的酒杯,可他的手卻一直握著秋月伊的手,無形中給她力量,支持她所有的決定。
秋月伊環視了一圈後,又款款的坐了下來:“不知道司徒小姐想怎麼比,是由月伊先來還是眾家小姐先來?”
司徒晨陽本來是想阻止的,他知道秋月伊有多出色,不想自己的妹妹和表妹顏麵掃地,可看到秋月伊興致勃勃,就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他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有些“失意”的看著秋月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心就沒了,總是跟著她的情緒而情緒,她笑時,自己會很開心,她難過時,自己會心如刀絞,這樣的自己快活的沒有自我了,可為什麼自己還會甘之如飴。
從前,自己是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至死不渝,可自從遇上了秋月伊,所有的一切都變了,雖然人還是以前的自己,可心裏卻不再空蕩,滿滿的全是情,動人的,亦或傷感的,讓自己的心,不再像以往那樣無波無瀾了。
而司徒暖心在聽到秋月伊這樣說後,毫無忌憚的站了起來,她不相信這個草包美人會有什麼本事,不過是徒增笑料罷了。
自己的學問可是師承有名的孔儒夫子,其他才藝也是名家指導,就不相信會輸給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而且今天自己這麼精心的打扮,王爺還沒看過一眼呢,一定要讓他注意到自己。
一直默不作聲的楚慈看著自己的女兒站了起來,想要出聲阻止,卻被坐在一旁的司徒仲謙給攔住了,司徒仲謙一直想知道秋月伊究竟有什麼與眾不同,心兒這麼一鬧正好也讓他看個清楚。
可楚慈卻有些不讚同他們父女倆的做法,自從秋月伊進來以後,她就一直在觀察,看得出,這是個不俗的女子,自己的兒子眼光確實不錯,可他的情在這個秋月伊身上是無處安放了,畢竟,她這個過來人看的很清楚,寒王爺和秋月伊之間容不下任何。
看到自己的女兒已經站了出來,知道再阻止已經不可能了,所以隻好作罷。
司徒暖心站在離百裏陌寒最近的地方,不可否認,今天的司徒暖心確實光彩奪目,她本來就繼承了司徒家良好的基因,穿上華服的她更是美麗不可方物。
人們看秋月伊多半是欣賞美,因為知道她已經是寒王爺的未婚妻了,可看司徒暖心的時候就多了一些愛慕,因為她不屬於任何人。
可司徒暖心對於那些愛慕的眼神視若無睹,因為她的眼裏,全是麵前這個威震天下的傾世公子,他迤邐華貴,似忘川河畔盛開的蔓珠華沙,冷幽極奢的綿延到最深淵的夢裏。
可眼前的人並不看自己,他的眼裏隻有一個叫秋月伊的女人,這使得司徒暖心更加的怒火中燒,更加的把秋月伊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司徒暖心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她隻想看秋月伊一敗塗地的樣子。
司徒暖心慢慢平息了自己的怒火,挑釁的看了秋月伊一眼:“既是如此,那就我先來,秋月伊我要和你比詩詞,你敢是不敢?”
秋月伊低頭輕撫著自己的食指,那姿態說不出的優雅,她緩緩一笑:“樂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