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丞相府門口停了下來,百裏陌寒看著秋月伊說道:“你先回家休息兩天,過兩天我再過來接你,這兩天你也好陪陪你父親。”
秋月伊點了點頭,就準備下馬車。剛轉過身去,就又被百裏陌寒淨如玉荷的素手扯進了懷裏,雖然隻是短短的兩天不能相見,可心中的不舍卻是那麼濃烈,本應該讓她在家再多呆些日子的,畢竟,她還隻是——準寒陵王妃。
百裏陌寒想著,要怎樣才能讓這個準王妃變成寒陵王府的真正王妃,也不必忍受分開的相思之苦,習慣了她在耳邊,吵吵鬧鬧,突然的要和她分開,還真的有些舍不得。
現在,也才十一月中,到結婚那天還有兩個月,可百裏陌寒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自己的伊兒這麼好,已經有一個異常出色的司徒晨陽了,離開鳳凰城的時候,特意的隔絕了對外的消息,不然,自怕司徒家的三公子早就跟著來了,他可是無時無刻的在尋找和伊兒相處的機會。
而且京城還有一個百裏寒陽,他現在似乎是後悔了,前兩次的不擇手段已經表明了他還不死心,不過伊兒是自己的,不管什麼時候。
百裏陌寒靜靜的看著秋月伊,當馬車進到城門的那一刻,想著馬上就要和秋月伊分開了,心也莫名的空虛了起來,虛度二十多年,還從來沒有這樣心煩意燥的情況,看來,這丫頭真的就是自己的劫,而且是自己不願意躲掉的劫,為她,情願曆盡千般艱難。
隻為佳人在懷中,那傾城一笑,不枉此生。
秋月伊趴在百裏陌寒胸口,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青竹香味,聽著他胸膛裏,那顆心髒,有力卻淩亂的跳動,秋月伊的心也跟著顫了起來。
秋月伊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眉目靜美,流溢神華的男人,兩個人的額頭幾乎要碰到一起了,彼此的呼吸在這略顯狹窄的車廂裏肆意糾纏,淡淡的不知名香味彌漫了整個車廂,相擁的兩個人,平白的,讓車廂裏多出了一絲要命的悸動。
說實在的,自從穿越過來,和他相處的時間是最長的,雖然有疼自己的父親,有愛自己的哥哥,可在自己心裏,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是比父親和哥哥還要重要的人。
秋月伊有些慌亂的看著百裏陌寒,因為暖春已經在馬車外麵催促了,說是父親和哥哥聽說自己回來了,都從府裏出來迎接自己了。
秋月伊眼神灼灼,看著直到現在,都不曾出現過太多情緒出現的俊彥,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秋月伊紅著臉低下了頭,輕聲呢喃道:“我會想你的。”
說完就再不顧什麼,逃一般似得跑下了車,因為心慌,所以腳步都是虛的,踉踉蹌蹌的,差點跌倒,還好秋落軒眼疾手快,把她攬進了懷裏,斥責道:“你這毛躁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一天到晚瘋瘋癲癲的,我真替陌寒感到擔憂。”
秋月伊聽了秋落軒的話,恨恨的推開了他,轉身抱著一旁的秋茗天的手臂,撒嬌著說道:“父親,你看看你兒子,我一回來他就數落我,還把我的缺點都說出來,要是以後陌寒嫌棄了,哥哥,我可不依……”
秋月伊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一聲——不會,還沒反映過來是什麼意思,百裏陌寒就已經站在秋月伊身邊。
他看著秋月伊說道:“我說不會嫌棄你,永遠不會。”
秋月伊聽了這話,剛剛消弭的桃色,瞬間又映紅了臉頰,也不知道給怎麼開口了,隻是低著頭,默不作聲。
百裏陌寒看著秋月伊害羞的樣子,剛剛還鬱悶的心,突然就愉悅了。他對著秋茗天拱手一禮:“丞相……”
秋茗天和秋落軒看到百裏陌寒,準備行禮,卻被百裏陌寒扶住了,他幽幽開口:“丞相,不必行禮。”說完又看向秋落軒問道:“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客氣了?”
秋落軒先是一愣,而後就笑了,他輕擂了一下百裏陌寒的胸膛,也是,與陌寒之間,何須這些。他看著百裏陌寒問道:“可還順利?”
百裏陌寒但笑不語,秋落軒也就不再問了。
正在這時,秋月情從裏麵走了出來,遠遠的,就看見秋月伊擁著父親撒嬌的樣子,秋月情眼中寒光流轉,心中更是怒火熊熊,為什麼這個賤人一回來,父親就開心成這個樣子,完全沒有早上罵自己時那生氣的樣子。
為什麼都是女兒,卻這麼明顯的區別對待,從小到大,不管是秋月伊對還是錯,父親都不舍得罵她一句,她有什麼好的,就是一個草包麼,當初真應該不動聲色的讓她淹死在攬月湖裏。